和银魄之手,让这个本应死去的叔叔真正应了传言。
原本以为逼得琅珂坠崖之举是她同银魄二人合力,却竟是,加上了琅珂三人之功。
雪绯红露在外面的手指于身侧慢慢攥紧,又缓缓展开,周身仿佛平地卷起一层苍茫气旋,连稀稀疏疏飘零而下的雪都纷纷绕去,她低哼了一声,极轻极轻地,在这山野之中,却似乎传开到杳远的边际。风势,更加凛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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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棚论
仲逸风进到屋子里的时候,池杳冥因为穴道被雪绯红点住而躺在木榻上,丝毫动弹不得。
瞥了眼几乎被裹成粽子的池杳冥,仲逸风幽黑的眼眸里也不禁泛出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许是很尴尬于自己无法起身这件事,池杳冥试图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放弃了,以他现下的情况,催动内息根本就是妄想。
两人一站一卧,居高临下的仲逸风却丝毫没占到怎样的便宜,一刚一柔、一动一静两种不同的气流缓缓在这木棚中交织碰撞,最终归于平寂。
“我把琅衍送到宇极堡呼延越达手里了。”仲逸风说,他用足尖踢着火焰里噼啵作响的木柴。
“仲楼主就是想告诉我这些?”池杳冥挑了挑眉,“是希望我莫怨楼主不遵守协议么?”
“什么协议?”仲逸风反问道,他扬眉笑了笑,“哦,是在说几天前池公子同我打的那个赌么?没错,”他点头道,“不过一来,那时同我定下赌约的是幽冥谷池杳冥公子,现下阁下似乎是琅三公子;二来,我的誓言是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再为难于他,然而那时候你被刺了一刀,已经没了呼吸,在下哪里知道那时三公子尚有回天之力呢?”
他眉头竖起,右拳轻击着左掌,“你也莫说我不甘心,其实那时在下已然离去,是后来我的下属发觉身上少了一把匕首,才想起那个小子在出发前竟然就暗暗偷了这个东西藏在身上准备伺机而动的,”他微微一笑,“你的侄儿还挺机敏的嘛。”
池杳冥不答,目光有些执着地盯着地上的一点,“仲楼主智计过人,往往伏兵千里,可曾想过将当朝太子送到宇极堡,会给贵楼弟兄带来怎样的后果?楼主莫告诉我您不知那呼延越达为何人。”
“当然是北漠人,”仲逸风微笑道,“据说还是北漠的二皇子呢,自小喜欢咱中原功夫,也学着咱们开山立派,颇有趣的年轻人。”他抄手在怀,哂道,“恕我狂妄,玄天楼的情报,可不比您幽冥谷的差,不然,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