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样不可言说得苍白,然而却又有些许的不同。以往的池杳冥虽然形销骨立沉疴满身,在他身周却永远淡淡萦绕迂回着一种莹润若玉的光泽,便宛如一层看不见的水晶壳子,牢牢将他遮掩在其中,那或许是在遭到如彼大难之后,他下意识为自己构建的屏障。
此刻他虽然温雅如昔,隐匿在水晶屏障后的几许执拗和锋芒却淡了下去,仿佛是谁抽去了他保护自己的最后气力,连他眼里的神采,都多了数缕黯淡。
若说以前可以让琅珂卸去这道防护的只有雪绯红,如今似乎任何一个人都能毫不费力地去接近他伤害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楼主说你受了刀伤?”雪绯红问道,“在何处,我来给你敷药。”
“那不妨事,”池杳冥淡淡地推辞,言语间却是雪绯红曾见过的坚决意蕴,顾梦蝶曾说过,他不想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
雪绯红却也不再坚持,只是仔细凝视着他,像要把他如今的面容一眼一眼复制到心里,良久,她摇摇头,“你真是昔日的琅三公子?”这问话里没有怀疑,有的只是唏嘘和心痛,谁曾能料到,仅仅十四年,昔日飒沓飞扬、鲜衣怒马的少年,昔日意兴湍飞、兴致盎然不厌其烦地同她争辩的世家贵公子,竟然已不能看出当年的影子,那些凄风苦雨、惊涛骇浪,将一个对世事充满好奇和热爱的年轻人,生生折磨到形销骨立的地步,他隐匿了自己全部的恣意飞扬,用苦难的打磨,把一块璞玉雕琢上酸涩的阅历,让琅珂变成今天的池杳冥,让昔时匣玉,变成如今镌刻了沧桑的幽茫。
“三公子这称呼,却是万万不敢当的。”池杳冥的声音有些微弱,兴致却仿佛很高。
“也不见得,三公子是都城里拈花惹草的有名浪荡郎君,现下的你与昔日相比,在勾揽女孩子的上面,真是风流依旧啊。”
“啊?”池杳冥的嘴半张着,没能合上,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眼睛里是一副着实无辜的神情,竟颇有那么些年少的模样。
接下来,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青年的唇角上,惊得他双眸大睁,思维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却再也无法动弹了。
收回落在他软麻穴上的手指,雪绯红抬起身子,不无得意地一笑,目光迅速在他身上逡巡,最终确定在他的胁下,麻利地扯开那里的衣襟。
她一圈圈解开缠绕在上头的绷带,眉头皱得愈发紧,池杳冥倒在那里,嘴唇翕动着,几次想说话,却气力全无,只得任她摆布。
开始的绷带尚是雪白的,后来却浸染了浓厚的血迹,到最后,竟是满目凄红,她压制住手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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