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饮酒吃肉的人群中有了几分骚动,火焰跳动得更加热烈活泼,雪绯红淡淡向那里扫了一眼,扭身欲回院中,这个宁静祥和的村落终究非她所属之地,明日她必须离开,然后便是无休止地血影刀光,那似乎才是袖中寒刀雪绯红的归宿。
带着些许蹒跚却兴致勃勃的吴伯自那边走来,一眼瞧见临屋转身推门的雪绯红和端坐在暗影中的池杳冥,愣了一愣,方才笑嗔道:“怎么你们兄妹两个没去吃肉?”他推开自家的门扉走进院子,捡了一捆柴火捧出去,“傍晚的时候你们哪里去了,咱村里去年出门做生意的年轻人回来了,这可不是喜上加喜么?”
“吴小哥也一起回来了?”池杳冥坐直了身体,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替老人高兴的期许。
吴伯伯的身子僵了一下,“他么,他却没回来,”他脸上的皱纹黯淡了几分,随即又强自展颜,“不过听这几个回来的孩子说,他们出了村子是分开走的,不光我那个念娃,另有两三个也没回来,兴许还没挣够钱哩。”老人话语中似是对自己的安慰,又似是对他出门在外儿子有着十足的信心。
池杳冥点头不语,吴伯伯又自言自语地道:“这次他们回来,带了不少好物儿,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什么猞猁皮还有狐狸毛的,我年轻时候倒是出去闯过几个月,可惜只走到北边那座嵯峨山,就回来了。”
皱皱眉,池杳冥重复道:“嵯峨山?原来他们是去北地做生意了。”
“可不是,”吴伯伯一面往那边走,一面道,“过了嵯峨山就不是咱天朝境地了,漠国的蛮子可厉害着哩,这次他们回来还说那山里多了个什么极什么堡的地方,远远看去像是悬空在陡崖里一般,你说那地方是哪个有钱人家修的,也真真有那份闲情!”他自语着去了。
纵使身在幢幢暗影里,雪绯红也可以看出,池杳冥的神色有些僵硬,她转了头,柴扉在身后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径自将一切心烦意乱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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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破旧古朴的窗格看着外面朝阳斜晖脉脉,她不声不响地起身,临近初冬,天色却莫名地亮得甚早,空冷的触感散步在空气中,昨日因为满腹怒气,也根本未顾虑池杳冥的身体,屋子里连火都没有生。
她略略整理了下满头青丝,轻手轻脚地迈出屋门,又缓缓开启低矮的柴扉,直至慢慢将院门关严,方才吐了口气,眼睫微微抬起,却不免又是一怔。
白衣被晨露沾湿,池杳冥仿佛还保持着昨日的姿势坐在门旁,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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