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依旧流光莹莹,透出一种叹息和无奈,甚至唇角还带着一抹隐隐的笑意似的。
雪绯红颇有些受了侮辱的挫败感,她咬了咬牙,使足了十成气力,“你究竟暗中对玄天楼动了什么手脚?你仍旧要不择手段去救出琅衍,是么?”
池杳冥似乎也感受到了痛苦的叠倍增加,他本就俱寒,搜魂指却恰巧是十成十的阴寒暗劲,何况他旧伤尤存,雪绯红怎么也不相信他会突然间感知变得如此麻木。他身子的抖动有些明显,颇似秋风中垂悬在枝头的木叶,薄唇不再苍白,甚至被他咬出了隐隐的血色,唯有眼神还是平静的,他缓缓开口,声音中有些隐忍、有些苦涩,“姑娘何必执念于昔时仇恨。”
“何必劳您费心!”雪绯红冷冷道,“这样看来,你我之间,不光门派纠葛,也算有了个人私仇在其中了吧?”
“雪姑娘,”池杳冥叹道,“拿捏太子,终究不是什么好事,须知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你会那般好心为仲逸风担心?”雪绯红的唇角出现一抹冷笑,“你不是屡次搅扰我们药医阁的生意么,甚至连玄天楼和朝廷的纠葛也数次插手,我本有一丝想法当你真是心忧天下苍生,现在想来,”她的语气仿佛浸透了寒冰,“池杳冥,或许之前我真的是高估了你,你次次暗中为难玄天楼、针对药医阁,也只不过仅仅是为了给你那莫谷主报仇罢了。”
回了玄天楼,她就想到,幽冥谷和玄天楼间的过节多半便是池杳冥违背那个莫谷主做的事情,而她略加查探,竟发现仇枫远曾是幽冥谷谷主莫向年的师弟,虽不甚了解他们间究竟有些什么,却无疑知晓莫向年所受之伤和仇枫远关系极大,以仇枫远斩草除根的个性,若非莫向年隐藏得好,早便下手相害了。莫向年许是不愿再计较和师弟间的恩怨,而池杳冥却显然放不下他的心结,故此与韦渡江暗中做了些手脚,譬如一年前仇枫远险些因药阁起火众多灵药书籍损毁而被仲逸风撤职,现在想想,韦渡江轻功绝顶,这八成是他做的。
“论到报仇之说,钟姑娘何必五十步笑百步?”池杳冥直视她的眼睛,淡淡道,他仿佛为了证实自己的论点,而故意唤出了雪绯红的本姓,他不再将手笼于袍中,许是因为痛得实在不能自已,手指已经不经意间扣上了轮椅的扶手,又因为瘦得太过厉害,青白的骨节在皮下清晰可见。
雪绯红、或者说是钟颜岫吸了口气,撤回了手指,她竟不再追究,只是转了身,往回走了两步,又转过了头,言辞中全是不可掩饰的讥讽,“池杳冥,虽然都是报仇,但也许我们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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