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知身体的情况,却和渡江一起,都不知安分,当年是谁答应我要放开的?原来发的誓是绕了个圈子,把我都绕进去了。”见池杳冥又把脸埋进去不说话,他放缓了语气,“你不许再自责,也不要再找仇枫远的麻烦,谷中的其他人,若是喜欢留下的,可以继续留下,又想闯荡江湖的,便不必有什么顾忌,从此以后,幽冥谷就真正消匿于武林算了。”他用手抚摸着青年柔软的发丝,“总得保护好你冷姨和蝶丫头她们啊。”
“莫叔叔只要将养好身体,我什么都答应。”
“这又是个圈子,”莫向年无奈地叹道,“我将养不好,你和渡江就继续兴风作浪?”
“不是……”池杳冥抬头,唇角微微别扭地一挑,“因为冷姨不要我保护,所以叔叔才必须要养好身子。”他似乎已经知道冷疏桐走到了身后,道:“是这样吧?”
冷疏桐不轻不重拍了池杳冥肩头一下,扶他上了轮椅,“杳冥也是刚醒过来,赶快回去休息,”她不由分说,推着轮椅送到了门口,看池杳冥的眼睛里又黯了下去,知道他最后是故作欢颜,握了握他的手,“这事的确不怪你,我们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你叔叔生气是担心你和渡江。”
她看到韦渡江站在门前,于是向他点点头,自己转身进了屋中。
屋外,青衣白衣两人,一站一坐,却都未移动。
当顾梦蝶带着满身浓重的药气走回潭边时,她瞧见公子和韦渡江斜躺在水榭之中,每个人的手中都是一坛梨花酿,坛已见底。
她惊呼一声,跑过去试探住池杳冥的脉搏,又为他按压全身的关节,急得满面泪痕,忍不住跳起来捶打一旁的韦渡江,“你这个混蛋,不知道公子现在刚醒来,哪里受得住这凉气,又怎么能一口气喝下去这么多酒,莫伯伯病成那个样子,你要把公子也折腾……”口边的那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憋了半晌,“哇”地哭了出来。
韦渡江和池杳冥看向顾梦蝶,两人的眼睛里都是一片迷茫,慢慢回过了几丝清明,竟都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溢满难言的酸涩。
“你们还笑,有什么好笑!”
“蝶丫头哟,”韦渡江愈笑声音愈大,到了最后,谁也不知他是在笑还是在哭,抱起坛子将最后的残酒一饮而尽,“咱们幽冥谷,要办场热热闹闹的喜事!”本应该是最能引起欢笑的语句,此时自渡江口中说来,却渗着无尽的凄楚。
“没错,好梦蝶,”池杳冥低低地笑着,“快去通知小柳他们,没事的人都出谷采办,咱们把冷姨,嫁出去!”
顾梦蝶从没见过池杳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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