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翻出一抹红晕:“我们…睡一间屋子啊?”
“有何不可?”夜微托着腮,冲她眨眨眼,“倘若你再被人拐走了,我该如何向师父和大师兄交待?交给旁人我不放心,还是自己盯着你比较好。”
这一晚,听着夜微均匀的呼吸声,宝姝在床上翻来滚去,彻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她顶着两只熊猫眼从床上爬起来时,吓了夜微一跳:“小师妹莫不是还认床?睡不着了?”
宝姝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糕点胡乱塞进嘴巴里。还睡着呢,没有流鼻血流死已经算她命大了,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躺在同一个房间一整夜,这不是在考验她本就没剩几分的定力吗?
“衣裳待会儿有人送来,依我看,你现下最需的是这个。”夜微转过身,从木柜内取出一个檀木盒,笑道,“里面有一些胭脂水粉,你看用着可还合心,不合心我再遣人置备。”
宝姝惊诧的接过来,望着他半响说不出来话。
夜微着一袭月牙白长衫,映着铜镜,熟练的拾起一只白玉簪轻绾发髻。
他平素总爱用一根蓝色绸带将墨发随意系在脑后,今日却梳的如此规矩整齐,想来,这冥王一定很苛刻。
宝姝从檀木盒里取出一支眉笔,小声咕哝:“二师兄,我不会……”
“嗯?”夜微乌黑的瞳仁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温润笑道:“若是小师妹不嫌弃,我可以代劳。”
说罢,他拢了拢宽大的儒袖,捻起笔来为宝姝画眉。
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小指,嗅着他淡淡萦绕的兰花香,轻轻浅浅的触碰,刺挠的心里一阵痒痒。而宝姝整个人,只是呆呆地坐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完了,她要死了,她真的要死了!神啊,来道天雷劈死她吧!
“大殿下……您要的东西……奴婢送来了。”两个小婢红着脸立在门外,这竹屋四处透风,里面的情景自然瞧得一清二楚。
“进来。”夜微专注的捻着笔,目不斜视。
两个小婢躬身进门,将托盘置于桌上,其中一人偷偷瞄了他们一眼,才恭敬的立在一边。
夜微嘴角迁出一抹冷笑,片刻之后,温颜对她们道:“你们先服侍她更衣,再稍稍敷些脂粉,头发么,梳个双环髻就好。”
“奴婢遵命。”两个小婢福了礼,搀住宝姝走到屏风后面。
被人伺候着更衣打扮,宝姝本该觉得很不习惯,可如今她痴痴傻傻,也就由得她们摆弄,等到从屏风里走出去时,方才惊了一跳。
夜微同样有些吃惊。
她平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