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脸色浮白,一匹马倒在旁边,马嘴边还能看到白沫,无疑是累死的。
见岑涛领众将前来,那士兵先是惊疑,直到看见证明上将军身份的令牌时才松了口气。
岑涛命人取了皮囊喂那士兵喝下少许盐水,人方才缓和几分。
“岑将军,夹谷出事了!”
甫见报信士兵第一面,涵阳便认出此人乃是方越泽的近身侍卫兵。当初方越泽被琉千琴种下线蛊,涵阳为捣乱千影阁去解蛊时,这人表现得很忠心护主,她有点印象。
方越泽连亲信都派出来,看来必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报信士兵犹豫地看了跟在岑涛旁边的涵阳一眼,有些犹豫。
其他副将虽然骑马在后,但距离岑涛有十步之远,唯独涵阳ao得近些。
岑涛见状,明白报信士兵的顾虑,但别看这女监军才是个从五品,却是太上皇亲自认命,放到军队里的。换句话说,就是太上皇的耳目!一路上,连他这一品上将军都以礼相待。现在前方急报,刻意疏离监军,被太上皇知道必然免不掉嫌疑。
“你尽管说。”
报信士兵见岑涛如此表态,便不再顾忌,像倒豆子一样把夹谷的情况说了。
岑涛越听脸色越难看,起初最坏的打算不外乎西坞先头部队提前赶到林邑,对夹谷道发起突袭,西北驻军兵力不足,战事吃紧。
谁料情况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每到深夜,那些巡逻士兵就都迷迷糊糊地往同一个方向走,第二天清晨去寻时,就统统只剩下一堆干黑枯骨了。方将军曾派人跟着去看,不想连那些跟着去的人也是同样下场。方将军仁厚,命人将那些尸骨抬回去好生安葬,谁知道,所有碰触那些尸体的人都像突然染了瘟疫一般,不到半天全身便迅速发黑发胀,最后腐烂而死!小人离开时,死亡的士兵已经超过四五百之数!”
报信士兵说道最后已经涕泪不止,那些死去的士兵,都是他的同僚,都是他的朋友,是一同抛洒热血的兄弟。一朝入伍,生死早就不是第一位的了,但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如今这样死法,如何不叫人痛惜,如何不教人愤恨!
“方将军是不是命人将尸体当即烧掉,不允许任何人碰触,夜晚也不再安排巡逻士兵,就算巡逻,也划定在一个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