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同住一屋,涵阳已经到了忍耐极限,吃食用度更不耐烦管他。反正有人自恃武功高强,总能找到办法。
这层空着,又不常有人与涵阳来往,自然不曾有机会能发现房中已多出一名住客。
经过上次事情一闹。南蕾疏远了桑蒲,反倒来找过涵阳几回。说着场面话,最后大多绕到方柔出事那夜,两人之间那场“夜聊”。
涵阳早有准备,每每似乎总说了许多,待南蕾回过神来,才发觉仍然一无所获。
来往几次后,南蕾也颇有自觉,索性不再揪着不放。此事罢休,南蕾便恢复常态,再不怎么搭理涵阳。但也不像之前那样针锋相对。
一日清晨,涵阳较平时醒得早些。睁开眼,脑袋还没清醒。迷迷糊糊地下床汲鞋,随手取了件罩衣,披在身上,再顺便系好腰带。
口有些渴,晃悠悠地想走到大厅取水来喝。
内室与大厅中夹隔间,经过时,见一美人乌发顺垂,蜿蜒于膝,白衣淡薄,胸膛微微坦lou。窗棂微启,美人半卧于床榻,正向外望。晨光点点,玉肤似有晕华浮动。
涵阳停下脚步,侧了侧脑袋,习惯性地取过桌上木梳,贴着柔滑乌丝,从发根,到发尖,一顺而下。绸布一扯,双手动作灵敏,只一瞬,束发已成。
抬头,美人不看窗外改看她。一双似笑非笑的墨色眼眸,有若冬日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全身僵硬。
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为什么好几年前的烂习惯,现在出来蹦出来啊!
从前墨染就最不会打理那头比女子还亮丽的头发,扎个发带都歪歪斜斜,加上有洁癖,别说寒池山庄的老仆人,便是司徒冷也碰不得。
涵阳常看不惯,一说披头散发,再说邋遢不洁。说着说着,便索性动手替他束好。
有些习惯,就跟思念一样,扎根在骨子里,以为忘记了。其实抹不掉。
机械地将木梳放回原处,机械地转身,心中默念:梦游而已。
“唔,梳得挺好么,以后你都替我处理了吧。”
身形一顿,手扶在门边。
以后你都替我处理了吧。
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呢。
原来一个人品性如何,果真是不会因为丧失记忆而改变的!
“啪!”
坚硬的黄花梨门框,被生生掰断了。
再几日,涵阳觉得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
这厮怎么会没变?简直变得太多了!
无时无刻,逮着机会就来撩拨。涵阳觉得很苦恼,自己的定性越来越差了,暴力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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