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盹。
赵千俞也急,绕道又寻看了半圈,只发现有一处僻静的地方。
那处是长公主府偏门的一处竹林。因是竹林,且竹林的主道并不在此,故而没有侍卫值守。
赵千俞心底踏实了,足尖轻点地面,借力起跳,欲借轻功从竹林外翻墙进去。
然而,不知是谁,在这周边的墙上满是渔夫猎鱼和猎人捕猎用的叉|头。
尖锐锋利的叉|头布满墙头。
赵千俞硬生生退了回来。
不知是谁出的这馊主意,赵千俞恨得牙痒痒。
别无他法,赵千俞改道回了鸿胪客馆。
一路上他心里都在盘算如何从守卫森严的府外进去,寻到梁嬿,再让梁嬿听他解释。
一进南朝使团住的院子,赵千俞便看见打着呵欠在屋中等他回来的顾昀。
“你怎醒了?你屋在隔壁。”赵千俞脱下披风递给元修,去一旁净手,面色不是很好。
顾昀晚上睡眠浅,格外留意隔壁屋子他那不省心的表弟的动静。
赵千俞一出屋子他便知道了。
顾昀语气不佳,道:“从都城到南疆,再到姜国,姑母一再嘱托我看好你,让你在战场上莫要冒进,保重身子,你这段时间干的每一件事,哪件不是冒进?哪次是将身子看重?跟恶狼搏斗,昨夜冒着风险拖着长戟去管姜国的闲事,今夜不歇息披着斗篷出去,是想硬闯长公主府吗?”
只要赵千俞一天没跟他回南朝,他这心就需一直留意着。
赵千俞取下锦帕,擦干净手上的水渍,道:“很晚了,表哥先回屋吧。”
“你这脾气还这般倔!”顾昀气得牙痒痒,起身往屋外走。
忽地,赵千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叫住顾昀。
顾昀顿住步子,不解回头,道:“怎了?想通了?明日就跟我回南朝?”
赵千俞心中已然有了个想法,面上的阴沉和不悦渐渐散去,道:“帮我件事,事情办好,立刻启程回朝。”
顾昀来了精神,问道:“何事?”
赵千俞去到屋子里面,木榻上放了几件衣物,是元修被赶出长公主府那刻带出来的。
衣裳中还夹了张他与梁嬿写写画画的宣纸。
如今赵千俞那着这张和梁嬿共写的宣纸,心中五味陈杂。
那时他与梁嬿腻腻歪歪,可谓是蜜里调油,要有多恩爱,便有多恩爱。
那时,他握着梁嬿的手,带着她一同执笔写字。
至于这宣纸上后半段的字,是梁嬿亲手所写。
她本意是要与他比比谁的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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