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姿势有些发麻,稍微动了动,低声问道。
“嘿,我的性取向完全正常。”李洁跟着傲雪开起玩笑来,抬起头看着李洁刻意摆出的严肃表情,傲雪闷声笑了出来,直到现在,李洁悬挂在半空的心才算是真的落下了,还好,终于笑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LES咯?”
“……我什么都没说,你别自己对号入座,ok?”看着傲雪从自己的怀里起身,李洁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或许是温暖离开之后被凉风袭击了吧。
“好好好,我英文没你好,懒得跟你说了,还是回灵堂去吧,差不多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傲雪从长椅上站起,迈开步子朝着灵堂的方向走去。
风轻抚过脸颊,被石头拦成长方形的花圃内杂草顺着一个方向摆动,李洁有些诧异的盯着傲雪逐渐走远的背影,那句原本并不清晰的话,此刻像无数次倒带般在耳边回放。
“谢谢你陪着我。”
灵堂的外围摆放了几张麻将桌,不少的亲朋坐在那里打着麻将,周围站着好几个无所事事的亲戚,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桌上的牌,傲雪回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里面是深渊的沉静,外面是闹市的喧哗,两个极端因为某件事理所当然的被联系在一起,低下头轻笑了一声,傲雪再度迈起停下的步子,朝着楼梯口走去,灵堂里暂时应该没什么事,打牌这种热闹明显也不适合自己,她还是去楼上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事吧。
说傲雪是胆小鬼也好,说她冷漠也好,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表情去看着外公的遗像,对着外公被放置在冰棺里面的遗体,只能试图找什么事来麻痹自己空荡荡的心脏。
刚走到六楼,傲雪就听见了从自家屋里传来的哭声,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泥地板,隐约还可以听到几双高跟鞋来回走动的声音,深深吸了口气,傲雪走上了楼梯。
房门大开,外婆被一群傲雪并不熟悉的亲戚包围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通红,灰白的头发拧成了一撮一撮的,眼眶被卫生纸擦得有些发紫,嘴里断断续续的嘟嚷着和外公的过去,傲雪也没换鞋直直的走了进去。
“你终于上来了,快去看看你妈吧,她一个人在卧室里哭,我们劝都劝不住。”一个应该在亲戚中算得上老辈分的婆婆从沙发上起身,焦急的对着刚刚才进门的傲雪说道。
“我妈一个人在卧室?”
“就是啊,这个傻闺女,我们怎么讲她都听不进去,真是……叫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