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的宾客不断。
自殡仪馆迎向李萱遗体之后,任光远已有多日滴水未进,不分昼夜地守在灵堂前,任何人和他说话都没用。
到了夜晚,任光远总喃喃重覆着几句话:“你不高兴我说,我就不说,何必跟我闹意气出走……”
任凉曦端着杯子站在灵堂外,细听父亲的喃喃自语。
“别跟我赌气了,快起来吧。我保证不再提那件事。你想把它当秘密守着,我也不反对。没有你在身边,我连袜子在哪都找不着……你不是常常因此笑我吗?站起来笑我呀……”说到后来,只剩下低吼声。
一声声鸣咽夹杂着彻夜不休的诵经声,益发显得凄楚而悲凉。
任凉曦低着头走进灵堂。
“你好狠,用这种方式叫我住嘴……好狠……”任光远伏在棺木上,悲恸的脸上满是憔悴的泪痕。
任凉曦轻拍他的背,将杯子凑到他面前。
“爸爸,喝水。”
他大手一挥,差点把杯子扫到地面。
任凉曦眼明手快的抬高手臂,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任光远错愕的看着她,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