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夏央躺在床上,想起这次悲剧的考试,难免要掉眼泪。哭着哭着,她下床去撕了一段纸,擦干眼泪鼻涕,想要把纸团扔进废纸篓,却偏了很远出去。她刚刚好不容易停住哭,这一受挫败,就又开始哭,但因为不能让爸妈听见,还得使劲捂住嘴。她抱住膝盖蜷缩在墙和床的夹角,边哭着,还边想着自己真是个体贴的女儿,要把所有的悲伤苦楚往下咽。于是,她被自己深深感动了,眼泪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而隔天,她偶然翻了翻报纸,看到一条鲍春来在决赛输球的新闻,眼泪又不停向下掉。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虽说她最喜 欢'炫。书。网'的羽毛球运动员就是鲍春来,可胜败乃兵家常事啊,何况他输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从没抱过太大希望的。
只有这一次,如此崩溃。
夏央发觉自己的情绪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一旦开始哭,她就要骂自己怎么这么没用,眼泪是软弱的表现;然后她就为那软弱而痛恨自己,对自己无比失望;然后失望就让她绝望,进而发展成为大哭。
心里这样阴雨绵绵的天气,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呢?阳光还会来么?她蹲在树洞“小坏”的旁边,默默地问自己,问大地,问苍天。
小谢讲评作文的时候发了几篇年级里的高分例文,其中有一篇是顾遥书写的,虽然是中规中矩的三段体框架,他的语言却极为出色,引用的例子也不落俗套,是例文里最让夏央心悦诚服的。她看着顾遥书清逸潇洒的字体,甚至能想象到他写这篇考场作文时候临危不乱的样子,觉得“字如其人”这个成语用在这里简直太正确了。夏央一直很能理解曾经的沈曼对顾遥书的迷恋,这是一个她找不到明显缺点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里随便一个小细节都够人回味很久。
“好,今天课就讲到这里,大家回去再好好看看卷子。何夏央,你出来一下。”小谢冲夏央招招手。夏央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小谢出了教室。“难道是通知我要改我的作文成绩吗?”她这样幻想着,然后立刻拍拍自己的脑袋,以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你这次考得不太理想啊。”小谢靠住栏杆站着,点了一根烟。虽然话题不太美好,但夏央不禁想起关于“柳中四大才子”的种种传说,如果面前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没有腆着小肚子、体型再高瘦一些,这 “独倚斜栏”的忧郁造型,还真有几分“才子”的味道。
“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吧?”小谢的问题打断了夏央的思路。
“啊,作文,是作文。”夏央回过神来,老老实实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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