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临行前,死活要跟着来,还说君候若一日没有貌美的姑娘相伴,便是睡不香吃不下的,果然不假。”
“你知道什么,这位美人可不是我能消受得起的。”韦璧凑上前,倾身在这位婢女颊边深深一嗅。那婢女一躲,就被他抱了个满怀。婢女作态地挣扎了几下,便欢喜地吃吃笑个不停。
这番情景,韦图也见怪不怪,拱手退下。
须臾,当日那位美貌歌女手抱一把三弦阮咸,已亭亭立在帘前。只见她乌发素墨,唇红似朱,眸光中含着几分惊惧惶恐,显得越发动人。
“哪儿人呀?”韦璧接过侍人奉上的闽茶,倒也无视身旁婢女们的挤眉弄眼,只看着这位歌女问,言语极是温柔。
“越州郡,陶县人。”这歌女透过珠帘,见上首那位青年男子,玉容生辉,身姿伟岸,说话极是亲切,才敢抬起头来回答。
“叫什么?”韦璧又问。
“民女叫……青娘。”
“好,好,下去。美人你也下去吧。”韦璧连说几声好,又盯着美人青娘看了好一阵,也不说是什么意思,便挥退身旁众人。只对韦图吩咐了一番。韦图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室内清净,韦璧饮茶阅卷,临窗望远。一个时辰后,韦图入内示意,贵客已经请来了。韦璧这才整了整衣冠,从后门绕山石密林,往馆中高处望雨阁而来。
“臣……”
此时望雨阁已有人在等,长冠广袖,身形隽修,正负手远眺震泽之景。听韦璧一唤,那人俊眉微皱,将中指往唇上一按,示意韦璧不可大声。
韦璧面上尴尬,唤也不是不唤也不是,只能无声地行过大礼。
“朔阳候博学多识,又称游遍天下,来看这震泽之景如何?”那人缓缓开口。
韦璧不敢与那人并立,只立在其身后,也跟着远眺震泽之浩淼。丽阳日好,可见水波翻涌,鱼帆点点。岸边古战台肃杀之气尤在,恰有船舟即将远航,大舟缓缓离岸……韦璧不禁叹道:“古称震泽三万六千顷,周围八百里,果然雄伟壮阔。”
“嗯,白子安精通漕运,曾讲过。你来看,这吃水深的,是运有盐、铁、兵器、粮食等的大船,一般在中间水道;吃水浅的运有丝绸、茅草、竹竿、药材等的货船则左行,官船与游船右行,这些船只都有它一套规矩。”那人伸手指点道。
“天下的事殊途同归,各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韦璧道。
“记得在陈留时,我与朔阳侯你曾携手看大河之景。我说过,人要成就伟业,一在自身修德,二有良人辅佐,缺一不可。我曾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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