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一二。
岁冬之际,朝廷有两桩大事,其中有一桩居然还牵动了尚安柔。陈王尚隐纵马失蹄,摔得不轻,朝廷派去陈留的国相白利天忧心忡忡往京中来报,夫人卫氏听后当场惊厥,醒来后更是胡言乱语病了一场。
尚安柔担心皇兄也是吃不下,睡不着。可王氏乐氏这一层却是欣喜的,从面上来讲,尚隐一旦出了问题,得益的无非是雍王尚卿。
可雍王仁厚,多次修书至陈留,并派人数次慰问,以全手足之情。那尚隐也是命不该绝,竟是痊愈了。
第二桩大事,乐易说来忧心,确是为了派米运粮的民生大事。乐歌听说因朝廷派米运粮,免不了要经过地方官吏的重重盘剥,因此真正能到灾民手中的米粮几乎所剩无几。为此,大将军邢度舟提议,米粮有军队运护,不经过地方郡府的手,这才是杜绝盘剥克扣的最好方法。
可父亲乐亭松却不赞同,因乐亭松从地方官上任,深知军队扰民非同小可,这里头的隐忧恐怕比官府盘剥还要来得可怕。
总而言之,位列文官之首的父亲,并不相信武将,而邢度舟却是咬定青山不放松。最后圣谕由内廷下发,皇帝的意思十分清楚,太傅、大将军的话谁也不听,让新任大司农解决这件事。
“新任的大司农是谁?”乐歌问。
“韩让玉,京北尹属下,名不见经传,官不过五品。”
也是,这个人必须不是乐家人,王家人、邢家人,否则痕迹太重。乐歌接着打听;“兄长可知,推荐去贵陇办事的钦差是谁?”
“是雍王。”乐易答。
“大司农推荐的人选?”乐歌又问。
“是。”
“原来如此,那我全想明白了。”乐歌笑道。
“你想明白什么了?”这回轮到乐易好奇。
“之前,兄长和阿爹一为试探嫂嫂,将来朝局有变她会站在哪一方,二为试探卫夫人会不会发难,底线又如何,三为避其锋芒,合情合理地把大司农的位置腾出来。不用说,这个韩让玉也是阿爹的人,只有掩饰立场,持中立身份,在皇上面前才有说话的资格。”
乐易听后,沉凝片刻,用眼瞪她,道:“早和你说过,女子聪明,不是好事儿。”
“可兄长想过没,雍王不该出京。”乐歌不管他怎么说,只提出异议。
“怎么不能?雍王将来是要做皇帝的,可他并无战功傍身,没战功就没战功吧,有民誉也是好事,派米赈灾,功德无量。”
“自古太子不出京畿。京畿甚重,万一京畿有变,卫夫人是皇上身边人,太子出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