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叫你为难?可公主又非我安柔一人,未央及笄就是下月……”卫夫人说到这里,声音一顿,双手拢着皇帝的颈,渐渐地将他拉近……。
乐歌面上一红,立刻低下头去,她素日里接触的女子,都是如姨母、母亲一般的贵族妇人,幽闲贞静,守节整齐,哪里见过这活色生香、柔媚如骨的手段?再说帝妃隐事,也不是她一个姑娘家能听能看的。
“我大齐自立国以来,还没有外夷尚皇室嫡女的先例,我若开口,言官咄咄啊……我虽为君王,却也不能任意胡来,难呀!”皇帝态度已经松动,却还是在苦苦坚持。
乐歌本想离开,但是念及尚未央和她的关系,人人都说燕地苦寒,是茹毛饮血之地,尚未央自然不能离开家乡嫁去燕国。她不顾身份,不顾后果,偷窥偷听,无非是想知道一个结果。
天子一言既出,便定荣辱,只是那一句话,却关系着尚未央的一生。
庆幸得是眼前她这位皇帝姨夫至少还忌讳言官,想着老例,没有色令智昏。
“言官言事,为的全是大局,我齐国公主下嫁燕国皇储,保的是什么?不过是齐燕边境十年无虞而已。既然结果相同,哪位公主下嫁,谁会来和你计较?我说的可有理?”卫夫人逼问。
“你说的有理,不过未央总归是嫡女,我须顾着皇后、顾着王家。”皇帝双眉皱起,讷讷应着。
“好一个嫡女,好一个皇后,好一个王家,让你这样想着他们!既然你已决意让我安柔下嫁,那安柔下嫁之日,就是我自尽之时!我说的出做得到,你走!”卫夫人嗔罢突然起身,白衫如雪,衣袂迎风作舞,那似远山般凝聚成的长眉微微皱起,眸光流转,欲泣未泣。
“若不让我见你,我不如死了才好……”如此风情的女儿面貌,乐歌都惊为天人,皇帝自然把持不住。接下来的抚慰柔情之语,乐歌恍惚之下听不真切,翻覆间惟有一句却足以让她心惊肉跳。
大公主尚未央下嫁燕储乌留珠,已成定局!
“谢皇上恩典,我自幼丧母,这世间惟有皇上和我儿、我女几个亲人,妾命苦……不如皇后家族显贵,身边皆是贵人围绕。”卫夫人先前如胭脂虎,以死相逼,眼下却化身为柔柔春水,言语惑人。
皇上面上流露出不忍之意,乐歌却觉得既好笑又可怖。
经过今晚,尚未央的命运已定,不会更改。
而她乐歌竟是惟一一个目睹听闻尚未央命运巨变的人,可叹的是荣辱高下,翻天覆地,不过仅凭卫夫人浅浅娇嗔,一句话而已。
刹那间,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乐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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