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放心啊?你把孩子留下来吧,让我和你爸带吧。”她收拾着衣物转过头对母亲说道:“妈,女儿没有让你们过一天好日子,反倒让你们无休止的担心,思念是我生的我自己带,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母亲叹了口气,在那个她结婚陪嫁的那个陈旧的衣柜内,翻了老半天,从里面拿出一个四方形的红布包裹,左三层右三层包了几层。晨曦目睹着母亲打开它,里面是几百元钱,母亲仔细数了数有六百元。她看着女儿,眼里已有泪花,她将钱递给晨曦:“既然你决定出去,妈没有什么给你的,把这钱拿着。”那是家里所有的积蓄,晨曦将母亲的手推回:“不行,我不能要,给晨华上学用。”母亲抹了抹眼泪道:“晨华让他自己挣,他一个男孩子,可以自己挣了。说句脸红的话,你不在的这么多年,晨华上学的费用一直是吴建辉出的,我们家欠他太多了。”提到他心中酸涩难言,建辉我是欠你太多,可我今生怎么偿还你?
天还没有亮,思念还在怀中酣睡。她悄悄从床上坐起默默看了睡在身旁的母亲一眼,又下了床推开另一扇门。她看到父亲和山根同睡在一张床上,父亲虽然沉默寡言可对自己的关爱一直放在心底,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多少年来父亲深以女儿为傲,她的女儿从上小学到大学学习都是佼佼者。可眼下——山根和父亲挤在一床上,睡在本该母亲睡的位置上,山根还在等待自己回心转意随他回家。
黑瘦的父亲轻咳了一声,转过身继续熟睡。他床头边的墙壁上挂着父亲锃亮光滑的旱烟杆。每当他劳作了一天累的时候,总是坐下来,静静地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每当这时他那满脸的皱纹也渐渐舒展开来显得很满足。烟雾逐渐扩散到了四周,而自己总是捂着鼻子,离得远远的怕被这浓烈的旱烟味儿呛着,泪水夺眶而出:爸,女儿至今没有为你买一包烟来孝敬你,让你抽这劣质的旱烟,您的咳嗽声刺疼女儿的心啦。她无声地抹干眼泪转身回了房,将熟睡的思念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