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水杯,轻轻吹了吹,又问,“听说你当官儿了?还是什么段长。”
“什么官儿啊,刚开始我还挺高兴的,后来一了解才知道,人家真正钢厂里面的段长每个月工资加奖金就能拿几千块,年底还有将近十几万的年终奖。我这,充其量就算是个工头,你想想一个月就一千来块钱,还不能按时发放,怎么比啊。”
郁溪没有说话,笑着看了看我,继续吹着杯里的热水,撅着嘴巴小心的吸了一口。
“慢慢来吧。我刚开始也差不多,工作还不顺利。”
“当警察还不好啊。国家给发衣服穿,没事儿还可以捞点外快,对人吆五喝六的。”
郁溪正要吸第二口,听我这么一说赶忙把杯子放下,指着我说,“别人行,我不行,我有时候觉得我还真不适合当警察。我刚分到派出所的时候,我师傅告诉我,当警察和当兵一样,做事情要干脆,说话要有底气。可后来我跟着师傅处理过几个事儿,都是小青年打架的,好家伙,我怎么也硬不起来,好容易吼了一嗓子,回去还被师傅骂,说处理这种事情,就该嘁哩喀喳,痛痛快快的,还说我那一嗓子不叫说话硬,叫嗓门高。有时候看到那些同事们对那些来报案的爱答不理的,我觉得我真的不行。”
我看着郁溪,这个曾经充满霸气充满个性算是威震一方的混混这些年竟然有了这样巨大的变化,记得高中时有一次午休,我去校外买午饭,在一个小胡同里围了一群年轻人,每个人都溜里流气的,他们将郁溪围在当中,领头的是一个染着一缕黄毛的年轻人,他嘴里叼着烟,歪着头看着郁溪,外八字脚就那么自然的站着,一只脚叉出去,还不时的颠上两下。他指着郁溪不知道说了什么,郁溪没有说话,他没有就此罢手,也许他还不知道郁溪是这里的“老大”,一个心狠手辣的“老大”。在他得寸进尺般的对着郁溪愈发猖狂的时候,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眼前的这个看似不起眼儿的年轻人在稍后却做出了让他五体投地五脏六腑都屈服的举动。
郁溪说,差不多得了,别没完没了的,我很给你面子了。黄毛没有意识到郁溪这句话正是给他一个台阶,他笑了笑,一脚将丢下的烟头踩灭,抬手给了郁溪一个嘴巴。郁溪没有动,只是笑笑,说,这回算是够本了吧。黄毛不屑的一笑,看了看周围的小兄弟们,回手又是一巴掌。
此时的郁溪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了,他二话不说,一手揪起黄毛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黄毛对这突入袭来的进攻完全没有防备,他觉得他今天的士气已经足以让郁溪俯首帖耳,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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