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会在此处见到北谢家人,聂晏真是三生有幸,钱老爷这是要上京去?”说完又打量了谢炎儿与杨少棠一番。
“嗯,正好上京有点事。”这钱四海谈到正事倒是十分精明,不露声色地打了个哈哈,转头对了谢炎儿说:“好了,这次姐夫也正好去京城办点货,你就跟着我吧。嗯,少棠啊,我事情多,身体不好,你和我们一路吧,路上多个人照映。
谢炎儿一听,满脸高兴,大声说:”谢谢姐夫“说完偷偷瞟着杨少棠,看他的反应。
杨少棠微微一笑,冲钱四海点了点:”听钱大哥安排!“
谁能想到这小小一个饭馆,竟然坐着北谢南聂当今天下最有钱的两户人家,只两家今后是敌是友还要看天意造化了。
一行人坐在饭馆边吃边聊,谢炎儿一直缠住杨少棠,只听得她一人呱啦呱啦的讲着,杨少棠则耐心地听着,没有一丝厌烦之意;
聂晏与钱四海还不时地相互请教生意上的事,两人也都是半真半假地打着哈哈,看来一团和气的背后,并没有建立起友谊。
相处不到一会儿,谢炎儿对杨少棠的爱慕之情,明眼人一望便知,但杨少棠波澜不惊的面孔下,却很难查觉出半点端倪。
”掌柜老爹,你要的鸡送来了!“随着一声雷鸣般的巨响,原本嘲杂的饭馆被这个大大的嗓门给震的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一个农民打扮的大汉笑嘻嘻的站在门口,一身黑布棉袄又旧又破,肩膀上还绽了一个口,开了朵一灰白色的棉花。
大汉个子很高,身形巨大,裤子却不怎么合身,短短地吊在小腿肚子上,脚上踏着一双邦子翻下来的厚底棉鞋,鞋邦与裤脚之间的腿踝,裸露在寒冷的天气中,已冻得灰白。
他的两只手上还捧着一只小猪,小猪被他抱得死死的,发出嗷,嗷的叫声。
别看他穿得寒酸,他那只小猪倒还洗得干干净净,粉粉的一团不脏不臭十分可爱,小猪还挂了大大的粗糙的红香包,为了防止香包跑掉了,分别用粗粗的布条系在小猪的脖子上和腰上,远远一看倒象是穿了个红肚兜一样。
他的脚下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笼子,笼子里装着十几鸡。一时间,嗷、嗷的猪声,喔、喔的鸡叫声伴随着一股子鸡屎的臭味充斥着整个饭馆。
饭馆里的食客骂骂咧咧起来,小二哥的叱责道:”出去,出去,谁让你带它进来的,我说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