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
不多时,门铃就跟回光返照似的爆响。响累了,来人就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了。
“凌,你起这么早啊!”林或手里提着早餐就直接往我房间里来。
“林或,你还是人不是啊你?我都这模样了你还指望着我去为你开门迎接你啊?明明昨晚就给了你钥匙,钥匙没生锈,你的脑袋倒‘秀逗’了。”还是觉得与林或较劲好些,至少比较实在,不像我的心,不像我的身体,虚空得一片亮堂堂。
“你一大早哪来这么大火气?伯母呢?又出差去了?好像是。”林或把牛奶与面包摆在我床边的四方桌上,边把吸管插进纸盒里边问我要不要坐起来。
林或那一套套动作还蛮熟练的,整一个就好像医院里的“护士”。想着想着我便笑出了声,引来林或一阵不满。
“你别光顾着乐,这些招式不都拜你所赐吗?哪天我往考护理人员里头钻,肯定百分百通过被录取。”林或又拍我的头了。将来如果我的脑壳真坏掉的话,他将得负一半责任。
他把牛奶拿到我面前,我挥了挥右手,然后指着书桌上的字条。
林或放下牛奶,走到书桌旁,可却许久没回过头。
“怎么了?”我一开口他便转过身来。
有些难为地走到我面前,他把字条放到了我身上,同时放下的还有放在字条上的两张一百块。
我望着林或,半晌我们都哑了,谁也没法收拾残局。
“把牛奶喝了,好吗?”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点头了。
牛奶是热的,放手里很暖和。
有些事,其实如果已经可以说是过去了,我也就不想再说出来,再撩拨我的记忆与伤口痛的根源。我可以忘的我会忘,不可以忘的我自己折存在脑海,然后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掠过,然后我把它们剪辑成一张张图片,然后自己一直看得泪流满面。
字条上写着:凌,好好爱自己!妈妈早就知道你受伤了,妈妈不希望你难过,所以妈妈会尽可能一直去出差,你别伤心,知道吗?两百块是你们走到最后所剩的吗?你们两年的感情才值,在你来说,真的才值两百块吗?女儿,妈妈不会干涉你,可为什么你们之间才剩这些价值你还要牺牲这么大呢?还是对自己好点,明白吗?
上星期,也就你受伤那天,妈妈去开家长会,你们班主任要妈妈告诉你这个星期天去学校举行毕业典礼,知道吗?
妈妈
“林或,今天星期几啊?”放下字条,我看向了林或,他正在发呆。
“星期天啊!”枫吟的声音。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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