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身上盖着不知谁的西服,在长沙发上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一点过了。
楼里扫大楼的清洁女工坐在一边打磕睡,看她醒了马上站起来说:“安老师,你醒了我就回去了。他们找不到你的家,就让我守你一夜。”
安琴知道很显然这是有代价的,那几个男人不知出了几块钱叫人家守自己。心里有些难过地想,哪天就是自己死在路边了,llO也不知道该叫谁来认尸,这个世上真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她偏偏倒倒地起来,想到卫生间去洗个脸。清洁工双眼惺忪地在一边不耐烦地打哈欠,看她走不怎么稳也并不上来帮她,拎了办公室的大串钥匙站在一边,只等她摇摇摆摆地摇出去。
安琴就这么摇摇晃晃地下楼,在路边走了一程,晚上的冷风一吹,胃里边翻江倒海似地难受,就在一棵树下哇哇地吐了起来,想幸好是半夜里了,要不这一吐又要交出去多少罚款。
A市的夜晚是一些人的清晨,靠高新区处的各小区外几乎都是各种各样的娱乐场所,从头洗到脚的都有,红绿灯光闪烁,重低音的鼓点像敲在人的心脏上一样,不光是让耳朵受冲击,简直是直接用鼓槌打在人的心尖尖上。
街上的出租车因为坐的人比白天少显得特别多,过去过来都是红色的“空车”信号。安琴一招手,马上有车停在她面前。司机问她好多声,安琴才用僵硬的舌头说清楚去的地方。她现在不是完全地醉了,只是心里鼓动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浮躁,想大声说话,想做自己平时绝不敢做的动作。
她坐在驾驶员的侧边,侧过头迷离地注视着开车的这个男人。驾驶员知道她是醉了,警惕地向一边侧着身子。安琴看着他觉得像是方骏,又像是司马南,不过她最后认为还是方骏。她伸手托起司机的下巴问:“八百块钱,你干不干?”
驾驶员有些气恼地一摔下巴,怒吼一声:“坐好!”加大了油门,一个急转弯把安琴的头摔在车门上碰了一下。
安琴哈哈大笑,指点着那人的脑门说:“急了,你看你急了。你放心,你就是四百块,我也要不起,我没钱,我身上没这么多钱。”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把安琴放下,司机拿了她五十块钱,也不找零钱给她,就一把把她推了出来。安琴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