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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她说:“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笑话。我有个朋友,他老公在吉林当兵,去年她去探亲,两口子顺道到北京去旅游了一次,她老公是一个吹牛不打草稿的人,在回四川的路上,刚上火车就和同车厢的人侃开了,人家问他在哪儿工作,他抄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是在北京当兵,还介绍她的爱人是地道的北京人。这个谎一撒,害得我那位朋友一路上只好无休止地装睡觉,因为她说不来普通话,更不要说是北京话了。那三天两夜的日子,她只有在餐车上才可以恶狠狠地骂她那位吹大牛的人。你说让一个人因为一个谎憋着难受不?”
方骏说:“这主要是因为你那个朋友太在乎生活的真实性,其实火车上本来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场合。就是这样的谎言让人识破了,你以为那个车箱里的听众会去计较什么?哈哈一笑摆了,生活中本来很多事也就是哈哈一笑的事。”
“你真那么理解?”安琴问。
“真这么理解。你当我们做生意的人有好多是真话?”方骏真诚地吸口烟,无所谓地讲。
“那我就再让你哈哈一笑吧。”安琴一*就想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向方骏讲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司马南的。她站起来拿着手机边往前走,边接听。
司马南在电话里说:“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我好几次打电话都说不在服务区。”
安琴老实地回答:“我跟方骏到他老家了。”
电话那边是片刻的沉默:“就你们两个?”
“啊!”安琴无所谓地回答。
“好哇!家都不要了。”
安琴说:“我有什么家,我走哪儿,家就是哪儿。”
司马南在电话里半是醋意地说:“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我真想骂你了,怎么事先不告诉我一声,我介绍你认识的方骏,我得对你负责啊!”
安琴说:“你怕他拐卖我了?我自己清楚,就现在的我是卖不出价钱的,再说后面不还站着你嘛。”
这一句让司马南着实找着点安慰,他说:“你是手机,我也不多讲了,本想请你出来吃饭,既然不在市里就算了。提醒你一下,这是一笔生意,千万不要搅和进去感情。说起感情你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安琴没有吱声。司马南像是她的挚亲一样再三叮嘱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机灵点!”
电话挂断了。安琴想这也许是天意,是老天爷叫自己必须把目前的角色扮演下去。她把手机一关就再不想给方骏继续讲什么哈哈一笑的东西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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