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和司马南的老婆叶乔两个女性,而只有叶乔一眼就看得出来原本是属于这里的。安琴还穿着上班的工作鞋,一双白色的合成革坡跟皮鞋。安琴现在上班的医院一直不景气,过护士节发的皮鞋也只能是这个样子。
她看到叶乔脚上的鞋子,是黑色小牛皮的,幽幽地泛着亮光,上面有金属条状装饰扣,很美,估计这双鞋子是自己护士鞋的五倍甚至十倍的价格。司马南坐在她们两人中间,叫小姐上了饮料后,他很客气地对安琴欠欠身子,做了个优雅的请的手势。
安琴的电话打给司马南,着实让他吃了惊。他心里把和自己一直有联系的同学理了一遍,暗暗骂道:“×*,那个杂种又出卖老子了。”
他从没想过见这个女人——这个过去让他丢尽了脸、差一点失去了情感勇气的女人。
安琴是他高中时代追求过的女生。当时安琴是高一的学生,而司马南已经是高三的大哥了。在学校组织的“芳草文学社”里,司马南是一名不起眼的人物,每次开会都躲在人堆后面咬自己的指甲,唯一上心的就是把几个文学社的女生在心里排过去排过来,按身材站一行,按脸蛋站一行。
当然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什么叫气质之类的东西,那些丫头片子身上也不存在这些东西。文学社的女生气势都旺,一个个咄咄逼人,处处展现着持宠得骄似的余威,争论个什么的时候叉腰挥手的动作又坚决,又生猛。
只有安琴当时是傻丫头系列的,她宽宽的额头不留刘海儿,好奇的大眼睛经常惊恐地在她的大师姐激动翻飞的口齿间转过去,转过来,神情像一只参加动物大会的小鹿。
司马南以看她的表情作为自己参加文学社最大的享受,并天天在日记里写下对她的神往,后来看了一部爱情电影受了启发,心血来潮,把平时的日记断章断句地凑了篇情书塞在安琴书包里。这封情书被惊谎失措的安琴交给司马南班主任后,第二天下午就让全班男生当成课文反复背诵。
在班会上,一个男生站起来发言说:“司马南同学其实思想改造还是好的,主要问题是肌体内因发生了变化,你们看他脸上的红豆豆,那是活生生憋出来的。我们应该对这样的男生有点感情嘛!”发言的那个男生是街道双汇冷鲜肉店老板的儿子,老师经常在他爸那儿提点猪蹄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