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了,已经安全了。必须要用夹子才能再把他从里边夹出来。就像昨天他吃法式煽蜗牛,用夹子才能把蜗牛肉夹出来。
还有一个人,把罗泽已经被轧断掉在地上的那一部分,血肉模糊的那一部分,脚和一小部分小腿的那一部分也放在一个大塑料袋子里拿上了车。
罗泽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五天后的事。五天以前发生的事情是在五天之后才在罗泽的脑子里重新播放,这真是一件奇 怪{炫;书;网}的事情。人的意识真是一件令人惊叹而又永远无法说清的东两。种种景象都可以像录像一样在人的意识里被录制,但任何医学家也说不清它被录制在人的脑子里的哪个部位,怎么录制,色彩和声音又是怎么被储存的。
罗泽住的病房真是很大,像这样大的病房在医院里没有几套。病房是里外间,里间的病房甚至有一个卫生间,卫生间也很大,有很大的洗漱台,还有淋浴没施,还有浴缸。病房里还有冰箱,只是这冰箱小一些,可以放一些食品和需要冷藏的药品。病房的外间有一张单人床,床上是医院里的被褥,雪白的,上边有一个十分醒目的红十字。
被子叠着,上边的枕头上蒙着一个颜色极其俗不可耐的粉颜色的枕巾。床旁边是沙发,两个单人沙发和一张二人沙发,沙发上一律是大绿格子的坐垫和靠垫。沙发对面是电视机,可以让人坐在这里看看电视。电视机放在一个长方形的储物柜上。现在罗泽的病房里放了许多鲜花和水果,因为鲜花太多,只好把一部分放到外边的屋子里来。罗泽画画儿挣的钱让他可以住最好的病房,但这一次却是罗泽的父亲把罗泽安排到这里的。
医院的人从罗泽的手机里查到了一些电话号码,然后很容易就找到了罗泽的熟人,罗泽的家人和朋友们才知道罗泽在扬州出事了。出事的第二天晚上,罗泽的父亲和母亲便急匆匆赶到了扬州。
罗泽的父亲罗寒松既是名满天下也是朋友满天下,他给扬州那边的朋友打了电话,请他们给罗泽罗排最好的医院和最好的病房。扬州的书画界朋友马上都知道了罗寒松的儿子罗泽出车祸的事。马上有人把罗寒松要来扬州的事报告了喜 欢'炫。书。网'书画的市领导,医院那边的罗排当然错不了。罗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