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系里评职称的事,桌子上很乱,七七八八的材料,她已经把评职称这事给忘了,让校长叫过去说了几句,她的情绪就更不好。系里几个报副高的教员的材料马上要往省里送.但材料总是一下子收不齐。
“我说不去就不去。”安琴小声对朱小旗说自己中午真有事。
“你怎么啦?”朱小旗问安琴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我真担心罗泽开车去了什么地方?还带着那条小狗。”安琴看了一下朱小旗。
“狗在我那里,但我不知道罗泽在什么地方。”朱小旗想了想,还是把话告诉了安琴。
安琴看着朱小旗,一下子张大了嘴,怔住了。
安琴的哭声是突然而至,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
朱小旗开着车把安琴送回了家,朱小旗的车后座上堆了不少印刷品,都是书的封面。朱小旗他们做书都是在这里印好了内文,再到别处印封面,这样会省一笔钱,但生意做得很苦。
朱小旗的车里都是印刷品的味道,安琴从小有个怪癖就是喜 欢'炫。书。网'闻印刷品的味道,还爱闻燎鸡毛的味道,肉要是烧焦了她反而更爱吃。
路过肯德基店的时候,朱小旗回头看了看坐在后边的安琴,他把车停到了边上,跳下车给安琴买了一份儿汉堡包,一份炸鸡翅,一份炸薯条儿,还要了一份儿冰激凌,还有一份儿鲜奶,用一个纸托盘托了过来。
“要不,回你们家吧?”朱小旗对安琴说。
“不!回罗泽家。”安琴说。
“他又不在,还是回你们家吧。”朱小旗说。
“我和他四个月没见面了!他对得起谁!”安琴执意要回罗泽家。
“泽泽又不在家。”朱小旗看着安琴。
“我等他!”安琴说。
朱小旗只好又把安琴送到了罗泽的家,天边浮出了大片的黑云。
安琴用钥匙抖抖嗦嗦开门的时候,冰激凌滴滴答答地滴在罗泽门口的那块红颜色的蹭脚毯上。进了家,放下手里的东西,安琴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她要自己别哭,但还是哭了起来,她开始狠狠地掐自己,掐自己的大腿内侧,掐了一下,又掐了一下,她不停地掐自己,疼痛有时候也是一种*,但她已经弄不清这疼痛里边的具体内容。
安琴的哭声又猛地停了下来,她把那本书,放在沙发扶手上的书一下子咬在嘴里,是那本罗泽正在看的讲宝石的书,不太厚,书里有很精美的图片,各种宝石的图片,和田玉了,土耳其玉了,石榴石了,蓝宝了,红宝了。安琴把那本书放在嘴里咬着,这是抑制哭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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