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去旅行,是快速治疗伤痛的最好方式。
对于安琴来说,其实写作,也是一种旅行。每打开一道窗口,打开一个故事,探索一个主题,都是一次新的旅行。
那些天来,她总是开着电脑,对着屏幕,却一个字也写不下来。像是面屏幕而思过。
她发觉,那份来 自'霸*气*书*库'内心深处的感觉,她无法表述,也没有能力讲清它。她甚至怀疑,这世上所有人的日记,都不可能会有真正的隐私。那些深藏心底的私秘,没有人会将它诉诸于文字。真正的私密,是无法言说的。
内心的真实总是秘而不宣,不可言说。无论你有多大的勇气,内心的私密,在落笔之际,往往早已变质。
她看过很多人的自传,她相信那些自传也许会记载下真实的过程,但,那记载的过程中,那份内心的真实性早已在文字里隐藏起来。任何自传,都不会有真正的“真实性”。
她再次打开写了一半的小 说'炫&书&网'《白宜》,白宜的故事,一直在她心中有着似是而非的感觉,那感觉里有充满谜一样的色彩和鸦片般的奇幻。她跟着感觉一直在探索这个故事。但当她决定这样写的时候,它却变成那样了。故事的本身在不断的探索中,已发生了演峦。
探索的本身就是一个使故事演变的过程。那谜一样的色彩和鸦片般的奇幻,终于消逝无痕。故事的结局平凡甚至残忍,破坏了她多年来对白宜这个人物以及那段爱情故事的美好想像。
她觉得,写作的本身就是残忍。如手持冰冷手术刀的外科医生,将人和事物一点点剖析,最终*的真相,不管是好是坏,俱是血肉模糊。
这是一种疼痛。
但她必须继续。因为,这是治疗和保持清醒的惟一方式。她在探索的同时,懂得了自我控制。虽然清醒和自我控制,也是一种疼痛。
银杏树下的玫瑰疯开着,每个枝头挂满了几十个花朵。枝条承载不起超负的分量,佝偻着腰身。于是,花朵横里竖里相互牵扯相互*,理不清的纷乱。
玫瑰开成那样,便不是玫瑰了。那是花灾。
她背靠着银杏树,感受着玫瑰的纷乱和墙的寂静。那堵古老的青砖墙,永恒地停驻着那只石蝴蝶,仿佛它已飞翔了一万年,历尽了人世沧桑和爱恨情仇。它冷静,超脱,如一个老者,冥冥中给她以某种启示。
明月的银辉中,浮现出白宜的容颜。那样文静,姣美,仿佛从来就藏在她心中,纹丝不动。那是她创作的偶像。她一直将她当作传奇。
和所有的女人一样,白宜的一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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