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帕子贺千里直摇头:“不用,你这帕子都能抵我一身衣裳了,海水云纹双面锦,用的是四股蛟合宝禅纱,再看我这衣裳,粗棉粗麻手工也粗。”
之所以认得,那是晏东楼作的,这家伙没事儿就送她东西,反正他认为好的一准得往她面前堆,她当然没任何感觉,可贺秋水天天一惊一诈,赖不住她记性好,这一来二去还真认了不少奢侈物件。
看着她说完用袖子往嘴边一抹,安豫尘又是摇头一笑,收回手中的帕子塞到袖袋里,然后并肩与贺千里一样坐在石槛上:“千里这是愈发随性了,比起从前来更没规矩,雪沉就不念叨你吗?”
“她哪里得空念叨我,她现在有的是事儿忙,光是元帅府上一封接一封的书信就够她操心了。”这时正好吃完,把碗往石槛边一放过会儿老板自会来收,她把嘴抹了这才细细打量安豫尘。
她听闻安豫尘已经大婚,所以眼前这位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可以像从前一样打交道,毕竟都有家室了嘛:“安小哥,滨东的时候你不声不响就走,也不道别也不让我们送你,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呢?好在后来元帅府送信过来,说了一些你家中的事,我才知道你是有事儿走的,这才松了口气。咱们俩谁跟谁呀,好兄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以后你得工夫咱们一块儿喝酒。”
这会儿先定个性质,一是安豫尘有妻子,二是自己也有个人选,不能让人生了误会不是。
只是她这话还是让安豫尘笑脸一僵,然后有些勉强地应道:“嗯,以后一块儿喝酒,等我得了闲工夫就来找你。这回回京你们应该得待一段儿,至少得等一切尘埃落定是吧。”
“说到尘埃落定,我都不知道什么事儿,他也不跟我说的,总觉得他应该让我继续这么没心没肺地过下去,那就让他去办吧,他办不好了我再去给他收拾残局。”这一年多来她和晏东楼也没闲着,时不时探访一下在碣石附近的城镇,因为那一带是贺老爹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所以肯定有密室。
他们还真找着几个,里边儿的东西各有特色,同样是既有逃生用的,也有灭世用的……
“这样挺好。”安豫尘看着贺千里欢快地模样只是笑,心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