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呢,为什么偏偏要为这尘世改变自己,有时候不是应该保有一些自我么。被尘世所染是俗人,染尘世者是圣贤,看来是我要求太高,这天下间哪里不是俗人。”安豫尘这一走她心中不免生出许多感慨来,在这世上她认识并且可以称做是朋友的人并不多,走一个少一个,她还是有些不舍的。
至少她一直把安豫尘当朋友,至于安豫尘是不是,她从来没有深究过。
听着贺千里的话,晏东楼不由得也看了一眼从城门下去的台阶,然后摇摇头说:“生在名利场什么时候干净过,或者有时候我们从一出身起就不曾干净过,年幼时许能内心纯粹,但生那儿长在那儿至真至纯难能长久。”
对于晏东楼说出来的这句话她觉得很意外:“你呢?”
这一问问得晏东楼又是一摇头,笑道:“千里,我不是圣贤,纯粹干净四个字举世难得,我如何能占其一份。”
“我是问你也玩阴谋吗,你心地既阴沉且阴险吗?”
“千里认为呢?”
切,又是以反问对问题,晏东楼这个阴险小人:“正如你说,我对你不抱太美好的期待,你生在那儿长在那儿没玩过阴谋才怪,内心阴沉的地方肯定有,但阴险么……只现在这模样看着有点儿。”
闻言晏东楼咧嘴大笑,伸手轻拍着贺千里的肩背说道:“这话我爱听,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心里坚持就可以做自己的选择,不管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与位置,被尘世染没关系,只要不以恶念染尘世就很好。”
当晏东楼大笑说完话,贺千里就歪着脑袋往他身后看去,只见一群官兵往这边看,一个个眼珠子瞪得跟牛似的,她“恶念”一起,遂倍高兴地朝人挥挥手乐。只见众人纷纷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然后居然颇为尴尬地一个个溜了:“嘿,本来应该我尴尬的,这会儿尴尬的是他们。”
“所以不管什么事,只要光明正大、不遮不掩以对,一切自可无风自消。”晏东楼说道。
这算是被教训还是在宽慰她,贺千里一甩脑袋不再理会他,口中说道:“我吃早饭去,你继续待着吧。”
“你去吃吧,我已经吃过了,这边还有事要谈,等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