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昨天通知她们中的某一位,那么昨天晚自习时,自己肯定会知道的。
运动员进行曲已结束。“现在开始做第六套广播体操,伸展运动,一,二,三,四……”如果还没有人来,一会儿可就惨了——早操结束后,继续播放中央台的早间新闻,再到食堂排队打饭,到宿舍最快也得7:20,之后7:30应准时关机结束早晨的广播。给人一种在部队中的感觉。这么想着,门吱地开了,回头,班亮不禁笑了,是邵帆!她右上臂佩戴着的黑色袖箍那么醒目地抢夺着你的视线!班亮的笑也便僵持在了脸上。是谁,除了妈妈还有谁?她那越发苍白的脸上同样是稍纵一逝的笑:“你走吧,我盯着。”远远低于常日间的音量,突然间从风风火火的飒利之态转换成如此浅吟低唱般的感觉真有些让人不适应,如同变了个人似的。班亮想问她几句,又不知说些什么。这么想着,拿起饭盒对她说道:“那我去打饭,你多辛苦吧,待会儿见。”她没再说什么。
早自习。高等数学。
大课间,还是班亮先到了广播站,最终也未见邵帆上来。配合着鲍老师完成了课间操的音乐播放,随后把中午的稿件放到专用的抽屉里,等12:10下课后,则是邵帆自己先进行播音,班亮吃完午饭后,最快也要到12:30返回广播站。
中午。
班亮推开广播站的门时,邵帆正专注于手中的稿件。班亮悄悄地走至近前,看着她的侧影:依旧的发型,不变的还有她面对稿件时专注的神情,这一刻她应该完全沉浸在了稿件当中,即便有太多的不快与忧伤,此刻也都已被抛离。邵帆啊邵帆,我知道你此刻内心的感受,生活让我们过早地遭遇了不幸,而我们又无从选择,除了面对还能怎样?所有的话语都显苍白。音乐响起,班亮终于迎来了她的目光,她仅仅是淡淡地一扫便收回了视线。
班亮犹豫片刻还是问道:“这么多天没见到你,总是提心吊胆的。”
沉默。许久,邵帆才略抬起头:“等播音结束后再说,我现在不能分神,这两天我总失眠,精神不好集中。”
仅仅是这么轻轻地一瞥,班亮依然感受到了她眼中的忧伤,就连那丝淡淡的笑都那么牵强。此刻,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