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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作业纸上写起了日记,这也是最近开始的。只要在自习课上有了想写的冲动便会就地取材,有时临上晚自习前将本子拿到教室中倒写不出什么来。用作业纸写完日记再折叠好粘贴到日记本上,虽说让日记本变得臃肿起来,影响了本子的美观,终究它的读者只有自己,以无所谓的心态去打量,感觉上也就越发顺眼了。
这堂晚自习课陈映虹收获真是不小:信、图案底稿、日记。
周六。
陈映虹下了包车未见李珩在原地守候,估计是落在了后面,心早已飞到家中,匆匆一瞥便拐过街角直奔站牌。车至跟前,她利落地上了车,才站稳,抬眼便看到边道上李珩一脸失落地看着自己这个方向。冲他挥挥手,不知他是否看到了自己的背影还有此时歉意地挥手:原谅我,李珩,不了结这段根本就不曾真实演绎过的仅是自己臆想中的情愫,我就无法真诚地面对你。如果你知道了我的内心这么复杂,还会喜欢我吗?我还会在你心中拥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吗?我真的没有资格以那么清纯的形象保留在你的记忆中!这么想着,陈映虹竟然没有察觉出已有泪滑过脸颊。
一路颠簸,视野中空濛无物。
进了家门将包往门边一扔,顾不得看一眼餐桌上妈妈准备了什么好饭菜,便直奔妈妈的房间翻出那个大碎布包裹摊在地板上——绫子。白色。奶白、玉白,无论什么白,都行,印象中肯定有。陈映虹像在拣拾珠宝眼都不眨地找寻着。啊,终于在最底下见到一块,一尺见方,起了折皱,四边已破了线。这都不算问题,对陈映虹来说。她插上电熨斗收拾好地上的乱象,方觉出肚子咕咕叫得厉害。
狼吞虎咽,就连酸甜苦辣咸都没感觉出来,完全被那块白绫子占据。估计电熨斗已经热到最好程度,陈映虹离了饭桌。似乎又回到了暑假期间的忙碌状态。平整后的白绫子现出了想象中新鲜的面庞。剪边裁直后挂到了阳台上。坐在桌前反复端详起在学校勾勒出的图案,又从妈妈的花样子中翻找,枝干的倾斜度,整体的尺寸都在重新考虑。终究是比不过出自专业人士之手的花样子,陈映虹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自画的图案。
经风一吹,白绫很快干透。重又支好妈妈已收起的包缝机,转瞬间便没了破边裸线。完成了最基本的布料选裁,陈映虹终于松了口气,等箍好花绷子描出图案轮廓便过了4点钟,足足地伸了个懒腰,才想起厨房里的残局。拿出了军训时夜间集合的速度,三下五除二便恢复了厨房中原本的祥和。
妈妈下班一进门见陈映虹正专注地坐在窗前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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