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后,班亮找了张报纸在床铺上读了好多遍,连广告都不曾放过。
转天午饭后,班亮便到了教室,广播站的播音还在继续,卢珊珊已在教室中等他。
站长是位高他们一届的师姐,而且仅在学校中就读两年,今年7月份就要毕业了,圆圆的脸盘,笑吟吟的。她随手拿来一篇稿件交给班亮:“试试吧。”
班亮紧张的手在发抖,清了两下嗓子:“一花开放不是春,百花开放春满园……”只要当班亮读到这句时,站长便喊停:“是力度不够,声音要从胸腔中发出来,不是从这发出。”崔晓玲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再试试。”又读了几遍,总是在这个位置卡住。站长未置可否,班亮便悻悻地离开了广播站。也许自己真的不是这块料。做编辑吧。站长说。也行。班亮点点头。
离开广播站后,班亮便与大家做起了大扫除,军训后的第一场大扫除选在了月中,也是学雷锋的日子。班亮的心中还是那张令自己倍感沮丧的稿件:百花开放春满园。3点钟时,班亮再次进了广播站,站长似乎并没做注意到班亮进门,正在投入地播读着稿件。可以看见操场上的同学们挥舞着铁锹、扫帚还在清理着角角落落。篮球场上一字排开的咨询台是由各班组建的:这边有的同学在修补锅盆,那边有的同学在理发,真的是一副生机盎然的学雷锋图画。
陈映虹不曾料到这么快便收到了部队来信,那字迹不是他又会是谁?是在晚自习时,陈映虹接到的。
“你好:
无时不在挂念,好吗?
自从你们走后,部队里一下子清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倒有些不适应了。走在训练场上,总想像着你们这群学生。那身军装很醒目吧,走在小镇上,恐怕不会被人分出是兵还是学生。我总是盼望着能在小镇上见到你,却不曾。其实我是最不乐意闲逛的人。
你们走的那天,我去了市里,是我主动要求去的。我不愿看到你们挥手告别的样子。而人生中的告别对你们来说才刚刚开始。一生中的告别将有无数次,刻骨铬心的不会很多。因为我们不曾相互间挥过手,所以我也就认为我们不曾分别过。
感谢你送我的礼物:踏雪寻梅。你年纪不大,城府却挺深,连一点排练的消息都不曾透露给我。或许你们在学校时便有过这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