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此时却有一丝笑意在闪现,几天来从未见过的笑,是陈映虹第一次见到。“你跟她们不一样,陈——是陈映虹吧。”他愣愣的这么一句话,让陈映虹涨红了脸:这是王志坚吗?那个总是铁青着脸的队长,你也不怕身后不远处的同学们看见我们的反常举止。
“向后转,跑步走!”陈映虹迅速反应过来,只顾低着头跑进队列,再也不敢看双深遂的眼睛。
军装!绿上衣深蓝色的裤子,一条武装带,还有一顶似曾有人用过的大檐军帽。所有的同学都新奇地穿戴上。对着镜子照前照后,只是嫌镜子太小,要是有个穿衣镱就好了。班长的漫不经心让大家只是一瞬间的不悦:等军训结束后,军帽是要收回去的!收就收,脏兮兮的,看着就让人恶心。肥肥大大的军装穿戴齐备便掩去了大家凹凸的曲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嘻嘻哈哈笑闹着。
小班长捎来一捆信。纪萍拿过两封信递给陈映虹一封:“陈虹,你的信真奇怪,邮票邮戳地址邮编全没有,四无产品。”纪萍的话引来大家的争相观看,陈映虹赶紧抢了过来,也是纳闷,从没收过这样的信,除非是这院里的人写的,看字迹该是男生写的,穿上新军装的兴奋已悄然退去,犹豫中拆开了信封:
“你好,陈映虹:
我是你的队长王志坚,你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会写信给你,而且是在我们相识仅仅三天多一点的时候。随信寄去的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我媳妇雪梅,一张是我的女儿冬冬。对于像你这样心细的女孩子,即使不看后面的文字也会从照片中看出什么来。”
看到这,陈映虹便抽出下面的两张照片。雪梅,真的雪里的一枝梅花吗,那圆圆的脸旦笑弯弯的眼睛,还有额前的头发。陈映虹不禁抚摸着照片上曲膝坐在雪地上的雪梅,这发型跟自己怎么这么像?不单是发型,还有这脸型还有这笑起来的样子!陈映虹赶紧从枕下摸出小镜子左顾右盼起来,一个寒颤让自己放下了手中的所有:是有些像!见正有同学往这看呢,便又重拿起信,努力使自己先镇定下来。队长的笑队长的冷酷便和队长这刚阳的文字掺杂在了一起。
“我的女儿已经三岁了,可她至今也未喊过一声妈妈,因为雪梅在生下冬冬三个月时便去世了,是淋巴癌。其实从怀着冬冬时便有了先兆,自休一生下冬冬便高烧不退。冬冬从未吃过妈妈的一口奶,是她奶奶喂大的。每到夜深有静时,我便掏出这两张照片仔细地看,雪梅在地下,冬冬在老家,谁都不能与我说话!你也许不会相信我时常会对着照片落泪,不要笑话我。
你们这批学生是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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