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罢了,并没有认真地往心里去。当他一推开门,看见啤酒蹲在面前冷漠而警觉地注视着他,仿佛他是个外侵的来客,他很自然地有些抗拒的心理。他已经太习惯了家中的冷清,有只笼中鸟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添了只猫让他多少有些不安,觉得干净的环境从此被打破了,活蹦乱跳的动物能够制造的混乱远远超过被囚禁的鸟儿。
但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她乖乖地摸他的手,乞求谅解,他就不会太介意了。他对她一向纵容,只要她能保持冷静,不涉入他的日常活动。他们对彼此的要求并不算高,完全可以做到相安无事………忍受痛苦。
璀拍拍啤酒瘦小的肢体,抬起身子搂住四月的肩,你到哪儿去了?
四月依在他怀里,突然觉得有些寒冷在他们之间蔓延。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既然她的行为其实并不真的为他所关心。她有时觉得,她不过是他赡养的情妇,在他高兴的时候回来陪他做爱,然后,消失无踪,也许连个电话都没有,只是偶尔,她能从菀那里听到他的消息。她已经开始本能地抗拒他多余的关心,哪怕,哪怕,她闭上眼睛,在心底叹息,哪怕她还是那么喜欢依在他身上,隔着寒冷感觉他的温暖。
我去上班了。她最终还是说出了口,睁开眼睛仰望璀坚硬的脸部线条,一个人在家,没事干,就去上班了。她想,她还是渴望他的关心的吧。没有冷漠到极限的人,多少有些可悲。
哦。璀低下头,脸贴着她的脸,一根手指在她的发间缠绕不休。她笑笑,倒在他怀中,依在他腿上,安静地注视着他的脸。她看着这个要和她终身相伴的人,突然恍惚起来,觉得他的面目不清,仿佛完全与她陌生,正如任何一个走过的陌生人一般,别无二致。她陷入了茫然的恐惧之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身在何境,又将要做些什么。
其实,她只是时常不太明白,为何璀会对她如此放心?因为她婚前的坚定不移,抑或是对她人品的无比信任,更或者是对她毫不在意?她的生活是如此的宽松,以至于她可以找上一群男人,分别在璀不在的时候来打发自己的寂寞,而且璀绝不易发觉。
菀曾对她说,不同的男人会给你的生活画上不同的色彩,璀只有一种颜色。日子过得不要太过单调,徐殊。
连他的妹妹尚且如此看待他们的婚姻关系,他又如何做到如此坦然?他如何可以将她一个人关在家里,任她掌握大段大段的空白?她不明白,但是,她又无法开口问他。她只是知道,自己是时常想找一个情人的。或许不在家里,随意地在某处,一个对她有侵略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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