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体损献对医学是多么地宝贵,是多么大的贡献!可是这是一个医学上的禁区,一个令人忌讳的字眼,不“人道”的罪名足以让一个有成就的学者臭名远扬。
即使有这样的勇者为医学献身,在大脑没有死亡心脏没有停止跳动的情况下,自愿损献身体也只能做为遗体来损献,这个人作为自然人将被宣布“死亡”,他(她)进入实验室后就是一个标本,也只有一个编号。
雨晴的病种在世界上都是罕见得,她想过千遍万遍了,人早晚都是要死得,其实和生没有区别,干吗要把死看得那么可怕和阴森恐怖呢?只是换了一种形式仍然存在于这个物质空间里,为什么要等到心脏停止跳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得呢?
我要在自己的意识很清楚的情况下来处理自己的身后事,活体损献是最好的选择,段叔叔也许会从我的身上找出病因救更多象我这样的病人,反正都要死一个孤儿这样的死法也算是死得其所。
她并不是真得把4月18日误当作5月18日过了人生的最后一个生日,而是她怕病情一天天的恶化下去,即使活体损献又有多大的意义?
剑舞!剑舞也该是“断奶”的时候了,她没有时间再一步步带他走以后的路,最终的路还是要靠他自己走!
4月19日的清晨,是韦薇雨晴向生命的告别日!是韦薇雨晴向这个世界的告别日!是韦薇雨晴向爱他的人的告别日!
等剑舞和聂帅都出门以后,她歪歪斜斜地给他俩写下了最后的告别留言!带着对红尘最后一抹留恋!带着对爱人们最后的想念!带着质来洁来还洁去的意愿!
在这个人世间最后生活的房间,默默地挥挥手,留下了房门钥匙,扶着墙裙一步步地走向一个标本,一个编号!
在电信局由工作人员的帮助她拨通了段博士的电话,她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这个越洋电话是作为韦薇雨晴在这个世上的最后一个电话。
“段叔叔!到时候了!我不想在等下去了!”
“你全想明白了,不后悔!你还想和他们商量一下吗?”
“不用了,我是一个孤儿,没有直系亲属,我自己就可以做主。何况告诉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同意!”
“好的,告诉我具体方位和地址,我马上做安排!”
段博士立既给他的助手部署了以下三点十万火急的任务:
一,通过新疆军区联络雨晴所在地的部队,火速派车把雨晴送到军区医院;然后立刻深层麻醉,冷冻,以最快的速度空运至北京实验室,编号为2004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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