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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饮很久都没有去注意到自己名字的典故了,记得有一次宜饮在选修课上读到《诗经》,《女曰鸡鸣》里的一句话:“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静不好。”(注解:与君共饮一杯酒,和你偕老到白头。奏起琴瑟如此优美,没有不好,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想到自己的名字里也有“宜饮”两个字,回到家的时候,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妈妈却说:“事不宜迟的宜,饮水思源的饮。只是激励你,和教育你来着。你妈没这么大学问,取个名,还翻《诗经》。”宜饮看着陆女士闪躲的眼睛,宜饮觉得问了也白问。那时候,看着课本,一遍遍读那句诗,脸上的肌肉开始酸疼,喉咙开始发干。宜饮固执地读下去,坚信她是受到爱情的祝福来到这个世界,只是自此,她,再也没有去读那句诗。
在宜饮很委屈,被人骂是“没爸爸疼的小孩”的时候,宜饮真的很想手指着他的鼻子喊:“就你个没文化的也敢骂我?!我的名字,就证明了我的正身。我是个受人祝福的小孩。”可是,她从来不敢这么说。她没有一个被人欺负了,就吆喝为她讨回公道的爸爸,她也没有一个哭了会替她抹干泪水的手,她更没有一个受了委屈可以撒娇哭泣的怀抱。所以,她尽量避开那些可能会让她受伤的东西。“那个……也许吧。哦,对了,爷爷,您去‘写意花都’是去找人吗?”
“你这丫头真是,话题还转得真快,一下子就到我身上了。被你说中了,我就是去找人的,找一个老战友,听说,最近身体状况很差,所以去探望的。”老人家说完,又继续埋头去吃面。
“生病了,那您不急吗?”宜饮觉得他真是气定神闲,还这么悠闲地吸着面条。
“急有什么用?他是胃癌末期了,半个胃都被割掉了,每活一分钟都很辛苦。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一次去看他,会不会是最后一次。以前在一个连里面,我们几个就属他最壮,一天N个馒头下肚,身体倍儿棒。上次我去看他,他整个人都缩水了,眼睛也浮肿得吓人,真的怕看到他这么憔悴的样子啊。”老人家像是发泄似得一下子说了很多。
宜饮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知道,岁月带给他的友谊、爱、回忆,不是一个没有参与其中的人可以安慰到的,她能做的就是沉默,沉默地陪他吃一碗面。
饭后,宜饮陪老人家去了“写意花都”,告别时,老人给了宜饮一张名片。宜饮礼貌性地接过,就让那烫金的名片躺包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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