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力气……
白色,在西方国家是纯洁的象征,可是在中国人眼中除了看到这一点纯洁的意象外,更多的是无尽的哀伤……
宜饮睁开涨痛的眼皮,发现自己置身于这可怕的白色世界,无孔不入的消毒水味道,无不刺激着她的神经。
自从八年前,慌张地踏进这里,面对自己的是那冷冰冰的僵硬身躯,那苍白的面容,已无温度的十指,陆宜饮的天地就塌陷了……那惨白的颜色成了她永恒的诅咒。
宜饮唯一想到的就是逃离,顾不得再次袭来的晕眩,就情绪激动地拔掉了营养液,而因为用力过猛的针孔伤口,涌出的细密的小血珠,显得皮肤格外苍白透明。
洁白的床单上,溅开血滴,像礼花一般,炸开了灿烂的痛楚……
而护士看见她疯狂的举动,吓得马上要去叫主治医师,慌慌忙忙地撞到了刚打完电话要近来的学东。“沈理事长,快进去看看,病人的情绪有点不稳定,我去找姚医师来。”
宜饮明明脸色苍白如纸,正在大口地在吸气,四肢疲软,可是她就是一手扶着墙壁,像是与这个白色世界为敌,硬是要出去,疯了一般。所经之处,墙壁都会留下指甲浅浅的抓痕……
沈学东被她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使劲用双手从后面抱住她,她还是拼命的挣扎,像小孩子般的歇斯底里,肆无忌惮地踢打。头发也乱了,明明发质绵软的发丝,却划得学东脸夹生疼。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唁呜……
沈学东也混乱了,从来没看到过一个女人这般惊慌失措,那样绝望的哭泣和挣扎。
“我不要在这里,我难受……真的难受”没有哭泣的声音,只有冰冷的泪滴,一滴,一滴,滴在学东抱住她的手,像一颗小小的钠粒投进了硫酸,心疼的气泡都冒出来了……但他还是没有放。
“求你,我不要在这里,求你……求你……”到最后,她只是用浓厚的鼻音重复着这两个字。
他明明是和她算总帐来的,奇怪的是,每次一见到她,又是另一种异样的情绪……最后,他还是放任了她的任性。
还没有等到姚医师过来,沈学东就带宜饮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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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医师,是我。对,到中央花园的那套别墅来,要快!”沈学东语速飞快地命令道。
沈学东把虚弱的宜饮平放在大床上。发现,比上次抱她的时候轻了好多,本就瘦小的脸夹又尖了少许,明明只是两天的光阴而已。
看见宜饮,睡梦中还不安地搅动着眉毛,沈学东伸出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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