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下一页。刚才竟没注意,得小心翼翼绕过它,害怕我写的话从那里漏走。
好了,那一页翻去了,这一页好好的。
晚上去吹箫,看到大家都吹得很好,可我还是什么都不会,真让我有点沮丧。看来我真是缺少音乐天赋,既然如此,以后不勉强自己去学音乐了。我自己不会没关系,你可以唱歌,吹黑管给我听嘛,你说好吗?还有,你很快就可以学好吉他,弹着你自己的歌给我听,真让我高兴。你会不会来北京上大学啊?
等会还得爬起来去寄信,虽然生病了也不能让别人帮寄。再说,给你的信,我都是亲手寄的,怎么能让别人去寄?
93年8月6日晚10:45
小侠:
今天骑着我的小破车在主干道上横冲直撞,迎面来了一辆大破车。他大叫啊呀呀我没有闸啊,我哪里肯示弱,也叫啊呀呀我也没闸啊,结果在十字路口大破车和小破车发生了一场完全非弹性碰撞,大破车的势能陡然降为零。我干笑几声说声对不起就和我的小破车理直气壮、意气风发地逃跑了。
九三年(2)
晚上四个女生一起上自习。今宵酒醒何处,三教3200。我打开书,想,这回一定要专心地复习了。又想,要不要给你写信呢?摸了半天摸出一张信纸来。唉,总是这样,在自习的时候开小差写信。这时候我旁边的男生和女生开始窃窃私语,攀登起科学高峰来。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们,科学高峰早被牛顿什么的占完了,你辛辛苦苦爬上去,还是没戏。
想听你的名字就去拨打3733,连续地拨一会就通了。免费听那边叫你的名字,一声又一声。那个老头是个好人,他总是很抱歉地说:对不起,他不在。我就说谢谢。他替我喊了你那么多声,我只说了一声谢谢。
收音机里放了一首Sealed with a kiss。记得高中时有一天雨后给你写了一封信,告诉你有一首很好听的歌,叫Sealed with a kiss。说的是人们在夏天分手,相约再见的事情,说是每天一封信,并且要Sealed with a kiss。
有一天在文学选修课时教授问:为什么我们这些人不能像《边城》里边的人那样自然地爱呢?
我说,因为我们受过高等教育。
那个教授愣了一下,然后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他大概觉得这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说的傻话而已吧。
梦见自己去放风筝,在一个又黑又小的房间里。可是风筝却飞得很高,我耳畔是锣鼓喧天的欢快广东民乐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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