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让她突出重围,快点逃离这间拥挤的小屋。
刘颖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下午。一缕阳光从破旧的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照在了她的脸上。她感到自己的脖子剧烈地痉挛了一阵子,自己也被这痉挛给惊醒了,她躺在床上开始仔细地审视周围的一切:破旧的墙和破旧的床,还有两把破旧的木椅,天花板斑驳陆地一本正经地吊在头顶上,并没有一丝动摇。她双手使劲地掬着脑袋,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去寻找水龙头。
这个房间根本就没有卫生间。她试图调整好步态走出门去,脚下总是松软无力,就像是踩在一团伪劣的太空棉上,根本就找不到扎实的感觉。她只有晃晃悠悠地走出门去,终于在小院子的角落里找到了水管子。她立刻把头伸在了水龙头下边,拧开阀门,一股冰凉的水柱让她激灵地连打了几个冷战,反而让她感到脚下忽然有了跟,也能站稳了。她把脑后的头发都拢了下来,任冰凉的水在发丝间流淌,眼泪也不自觉地参杂在水中,她无法控制。
直到水的冰冷渗透了她的大脑,感觉到发木无法忍受她才拧干了头发,用冷水把脸上的泪痕洗了又洗,直到自己忍住了哭泣,觉得已经彻底清醒了为止。
她开始感到饿了。走出招待所的小院子,旁边的小路上有很多藏民,有牵着马的,有骑摩托的,带着各色东西似乎都是在朝同一个方向行走。来西藏这么多天,还从没有见过同一时刻有这么多的人一条线似地朝一个方向行走。她走上前去好奇地问这些人都去干什么啊?问了几个人,有一个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的年轻小伙子汉语说得还算不错,说前边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很热闹,你是来这里旅游的吧?可以去看看啊。刘颖问:这赛马大会是不是就象跑马场那样啊?看哪匹马跑得快啊?小伙子笑了笑说:不一样的。刘颖接着问:那有什么不一样?小伙子回答:我们当雄的赛马会可是全西藏规模最大的赛马会啊!有几百年的历史哩!刘颖紧紧地跟着他:那,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这赛马会的来历?都怎么赛的啊?小伙子乐了:我知道的也不详细。简单说吧,我们当雄的赛马会啊,传说四百年前,蒙古人进兵到这里。蒙古骑兵有规定,每年都举行一次骑兵阅兵式,后来,阅兵式就逐步演变成赛马比赛。现在那,赛马节的内容越来越丰富了。每年我们藏历七月十日开始,说是三天时间,实际要持续一个月时间哩!这个季节啊,是收获的季节。赛马大会就是庆祝丰收,买卖农牧产品,还有很多文化娱乐活动,也有很多我们藏传佛教的佛事啊。刘颖突然振作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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