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演练过几百遍的,不多不少九千九百步刚刚好就到了龙案下。
案前的男人呼吸均匀而又清浅,想来又是阅奏折阅的倦了,不知不觉的便小憩起来。年轻的总管太监犹豫了一瞬,但想了想手里的那厚厚一叠奏折,咽了咽口水,还是扯了嗓子开口,只是才一开口那声音却已没了底气:“陛下,奏折到了,陛下,陛下醒醒……”
见男子并无动静,他胆子就又放大了些,于是抬了头向那龙案上望去。只见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眉间微蹙,似乎正被梦境纠缠,微挑的凤目生于男子面上却是比女子还要蛊惑人心,看得这小太贱也不禁失了神,不知不觉的就又靠前了些。可才将身体探到跟前,却见那纤长的睫一掀,便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眸。眸中那一抹怨毒吓得他一个踉跄,连手里的奏折也撒了出去,一时漫天飞雪,小太监手忙脚乱也收拾不过来,索性跪在地上只粟瑟得发着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总管太监,白雪琪努力压制住心底冒出的嗜血之欲,只烦闷的挥了挥手,那太监便连滚带爬的跑出殿去。
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却见地上又多了一个人影,寻之望去竟是易容过的孤月,便略略坐直了身子:“师父不是回西夏了吗,怎么还没启程?”
孤月也未回答他的话,只是踏进殿中,拾起了地上已然散开的奏折低头看了片刻,而后露出欣慰的微笑:“一片嘉许之音啊。”说着他又向殿内走来,直至行到龙案前:“我虽已未为陛下打通经脉,但也不是长久之计。麝夜就是最好的例子,陛下若不想和他一样的下场则务必要断情。记住,只有断情才能守得住天下。”
白雪琪的眸色随着孤月的话语又深了几分,而孤月似乎并未察觉,只是退后一步恭敬的行了礼躬身道:“还请陛下记住孤月的话,孤月这就告辞了。”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大殿。
空荡荡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暮色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银白色的月光,仿佛池水中盛放的幽莲,美丽而又无暇,仰望夜空中高悬的月,那总是怨毒的薄唇便牵出一丝浅浅的弧度。
月光下,白雪琪在龙案上摊开了一副画卷,其上栩栩如生的紫色莲花在流泻的月华中似乎正流转炫目的光芒,最下角则用小楷工工整整提了六个字:“莲心莫若人心。”
一遍又一遍摩挲了那几个字,眼神都不禁柔和起来,双眸中的强烈感情几乎要融化进这柔柔月光中。
那时,天山下的守军快马加鞭送来这画卷,孤月一眼便认出是西夏公主拓跋莲的字迹,惊叹之余他满面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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