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女点头应下,倒退着离去。
承宝轻轻推开元德殿的门,里面的人似乎毫无察觉。只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奏折。待她走近,坐上那人才抬起头来,紧蹙的眉头在看见她的一刹那缓缓放松。
“几更天了?还不睡?”
承宝走过去,撒娇似的拽着父皇的胳膊:“父皇还来说人家,你自己不也没有睡?”
景玹抬手摸了摸承宝的头发,叹了口气:“你如何跟父皇比得?”
承宝看着他,自从母妃走了之后,父皇的眉眼之间就再没有了往昔的风采,仿佛是一瞬间就从盛夏转入了暮秋,任是再斑澜的花朵,也无法点缀的苍凉。
“父皇,宣儿又写了信来。”
说罢,从怀中棒出一张低,递给他。
景玹伸手去接,却迟迟不敢打开。过了良久,才问道:“你看了?”
“看过了。”
“可…可曾说了什么?”
承宝失笑:“父皇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朕……”嘴角渗出无奈的笑意“直道相思了无益……父皇不敢看。”
她不解,微微歪着头,困顿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怕她…怕她提及我。”紧紧的推住纸片“又怕……又怕她不提起我。”
进退失度,畏手畏脚。
“弟弟说母妃的病已大好。每日晚饭后还陪着他在院中散步,想来江南水土应当甚是养人。母妃年岁不大,调理几个月,自会好的。”
“嗯。”景玹低着头,似是没听见,又似是听见了,只失魂落魄的答应。
过了良久,又道:“她过的好,我自是高兴……我也应当高兴。她离了我……必要过的好的。若不然……若不然……”
话及此,终于忍不住一腔的苦闷,哽咽起来。
承宝坐在父皇的脚边,将头枕在他的膝头:“父皇,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云南进贡了一块极为稀罕的玛瑙。你说要给皇奶奶制一副顶链,后来皇奶奶说上了年岁的人不喜这么艳丽的颜色,给回绝了。”
景玹笑了笑,道:“如何不记得,你现在手腕上的不就是?”
“当年父皇一共打了两副,虽不曾说,但女儿知道,给母妃的那一副,却要比我这副好许多。”
“同一块玛瑙,哪里会好许多……”叹了口气“再好……你母妃也是不肯戴的。”
赐给她的时候,满心的欢喜,女儿一副.她一副。的确是藏了私心.将色泽稍好的那副给了她。可却从未见她戴。
“父皇有所不知,母妃说这样的玛瑙百年难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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