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她疼的一张脸惨白,跪在地上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奴婢白天不小心打翻了一盏茶,怕女官们怪罪,便瞒了下来,太子殿下赎罪。”
景玹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她跪在那里低了头,手指轻轻撮弄着衣带,依旧怯生生的模样,目光惶惶地游移着,也不知到底是想看向哪里,裙角、地上、桌腿……哪里都看了,只不看他罢了。
他心里忽的有种莫名的无奈,他其实不过是想她受了委屈能跟他说。只有这样,他的保护,他的讨好才名正言顺,不至于太过好笑。
那一句问话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问有何意?他明明是知晓答案的不是吗。
重拾起案上的书信,再不看跪在地上的人,淡淡的说道:“出去吧。”
茵茵转身出了书房,不理会任何人。越走越快,在重重的宫门中,她一个人疾步远离那个地方,到后来,简直是在拔足狂奔。头发因为疾走而被风吹乱,后背也已经被汗打透,她恍若不知,最后终于有个人开口叫道:“姐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一句声响,茵茵才恍如突然醒悟过来,脚步缓下来,站定在某一处白玉阶上怔怔出了好久的神。只抬头看着高天,云朵在月旁飞卷如絮,风在高大空旷的殿宇间流动,轰鸣在她的耳畔。
她良久良久,只说了低低一句:“我现在……心里,真害怕。”
除此,再没有任何言语。
【四·相思似海深(5)】
【四·相思似海深(5)】
宫城照例在戌时三刻下钥,不过,一般过了戌时,就不会再有人走动。
当然,乌侯是不会受这样的约束。
景玹刚刚放下手中的奏折,就听到外间有人在笑,只一晃眼间,眼前便出现了乌侯那似笑非笑的脸。
“阿玹——你可要好好赏我!”
这般讨赏的模样倒是几年未见,景玹不由笑起来:“你又想出了什么歪门邪术?”
乌侯也不恼,坐在一张椅子上,玩世不恭的模样:“不急,先给小爷来杯茶。”
景玹抬起头,对着外间说道:“给乌侯上茶。”
不一会儿,便有人端着茶杯进来,乌侯自幼喜爱熏香,此时只看着眼前的女君,皱着眉头道:“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这梨花香是你们太子殿下的御用香囊?”
茵茵本来一颗心就极为害怕,听了这话,恨不得立马跪下去,无奈手中端着茶,进不得退不得。
“奴婢知罪。”
“喝了茶便说正事,我忙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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