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不该由我来告诉你,你爸爸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去问他吧。”
自从回了Y市,卢谨欢从来没有想过去看看卢文彦,他是害得妈妈郁郁而终的罪魁祸首,亦是他让她陷入如此不幸的局面中,她打从心里还没有原谅他。
“卫钰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吧。”
“我不能说,欢欢,对不起,我不该多嘴的。”卫钰叹了一声,他说过他不会伤害她,可他都做了什么?爱而不得,难道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得残忍吗?
卫钰越是不肯说,卢谨欢越想知道,她说:“卫钰哥,你送我去监狱吧,我要去见见我爸爸。”
“我们先回去吧,今天这么晚了,监狱里不会允许探监的。”卫钰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欢欢已经够痛苦了,现在他竟然又在她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假如她知道一切,她该何去何从?
闹了半天,慕岩才是她该恨的人,她又能怎么办?
卢谨欢不肯,坚持要去监狱。卫钰没办法,只好叫人安排。等他们到了监狱时,卢文彦已经等在了防弹玻璃之后。他的样子老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头上满是白头发。
他的眉宇间深深的皱成了一个川字,让人见了心酸。眼前这个颓废的老人,哪里是她所熟悉的人。他脸上,仿佛一夜间染上了风霜,卢谨欢迟疑的走过去坐下,然后拿起电话听筒。
卢文彦对她笑了笑,目光热切的落在她脸上,说:“欢欢,你来了,你瘦了。”
这句话十分亲切,就像一个父亲久盼自己的女儿来看望自己一样,卢谨欢的喉头发痒,眼里一阵干涩自从母亲去世后,她跟卢文彦的关系就开始恶化。那次在卢氏企业,他那些残忍的话让她每每想起都心寒。
这就是她的父亲,她敬仰且憎恨的父亲,他让她一生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她以为她永远不会原谅他,可是此时看着他灰败的脸,消沉的意志,她竟然会心痛。
连卢谨欢自己都觉得诧异,或许这就是血缘亲情,即使憎恨,也无法割断。
她看着他,淡淡道:“您还好吗?”
卢文彦狼狈的垂下头,掩饰眼底的欣慰,他低低的说:“嗯,这里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缺,挺好,挺好。”有人这么形容监狱里的生活,若是平日里,卢谨欢会觉得好笑,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哦。”卢谨欢应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