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等到半夜,她都没有打电话来。他等得睡着了,结果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流落街头,被人欺负了,她流着泪对他说,她恨他。
他一下子惊醒了,连忙拿过电话拨通她的电话,她不给他打,那他就给她打吧。只要她没事,他把证件还给她,她是去是留,他再也不强求了。
结果电话一打通,听到她仿佛哭过的声音,他的心直往下沉,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欢欢,你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
炎沉睿那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此刻完全忘记了,假如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手机哪里还能打得通?他的心已经被那个噩梦笼罩上一抹阴影,所以变得格外的神经质了。
“呜呜呜,炎沉睿,我害怕,呜呜呜,我一个人,我害怕。”她害怕一个人,害怕这种孤独无依的感觉,若是她死了,只怕也是孤魂野鬼。她不想孤孤单单一个人,生病的她更加脆弱。此刻她已然忘记她对自己面提面命,炎沉睿是危险的,她不可以接近他。
炎沉睿心里一阵发疼,他说:“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卢谨欢跟他说了自己住的旅馆与大概的地址,炎沉睿拿了大衣披在身上,连鞋也来不及换,拿起车钥匙走出家门,他没有挂电话,他说:“欢欢,我已经下楼了,你等着我,我马上接你回家。”
去他的试探,去他的不确定,他现在已经十分确定,他放不下她。这个仅见过四次面的女孩,以她美丽倔强的姿态闯进了他的心扉。
他想爱她,想给她幸福。
☆、V55 还没有离婚
炎沉睿驱车前往,一路上他都没有挂电话,生怕电话一挂,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一路上,他海南地北的侃着,说起求学时,跟慕楚打赌追校花,最后校花泼了他们满身的洗脚水的糗事,说起从小就被爷爷扔进军营里训练的心酸。
他跟她似乎已经无话不谈,她却只是默默的听着。炎沉睿终于找到那家陈旧旅馆,砰砰敲响了房门,“欢欢,开门,快开门。”
卢谨欢已经晕过去很久了,炎沉睿着急,也顾不得半夜三更会吵醒房客,一脚踹开了门,大步走进去,才发现她早已经昏死过去。他心头莫名一跳,那一瞬间,他甚至都不敢去触碰她是否还有呼吸。
他仅愣了一秒,就冲过去替她穿上衣服,拿上她的东西,抱起她飞快往楼下跑去。送到医院,医生说她水土不服再加忧思过重,这一病,竟躺在医院半个月也没见好转。
起初反复的发高烧,到后面,喉管起了疱疹,连东西都吃不进,吃点流食进去还吐出来。短短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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