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开什么玩笑?而这句话也从她口中说了出来,“你在开什么玩笑?”
赵世昌立刻一脸惶恐的跪下,道:“奴才不敢说笑,格格伤口却已在腐溃。”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已经结了痂吗,不过是开裂了流血了,为什么会这样?”
“……格格当初中的箭是毒箭,所以清理伤口的时候为了不留后患把伤口扩大挖深,之后奴才小心处理才使得伤口顺利的结痂,奴才也曾千叮万嘱小心别触碰到伤口,只是……不知为何如今伤口开裂恶化至此。”
不知为何?那么就是她自己的原因了,她没有小心照顾好自己让伤口几次遭创,伤口开裂之后仍没当真只敷上药粉止血了事,那么,是她把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推上死路吗?是吗?
“……可是,我并没有觉的伤口痛痒之类的感觉”她问,盼着赵世昌是在说笑,老天爷在开她玩笑。
“如今还未深入骨血,只能感觉到些微的皮肉疼痛,格格突然起热便是最明显的症状。”
“……可是,我只是受了凉”是昨晚上跳舞时穿得太少受了凉才发热的不是吗?
赵世昌叹息,未再开口。
四阿哥挥手示意赵世昌出去,临出门时又被屋里的一句话问住,“我还能……活多久?”她在说那个字时声音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赵世昌看了一眼四阿哥,犹豫了一下才道:“这几日便是听天由命了。”
这几日……听天由命……这几日……她翻身面朝里躺着,泪珠滚滚落下,不能哭不能哭,哭了就是真的了。
“晚儿,”四阿哥在身后轻唤了一句,她想听他对她说这只是一个梦,她想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然后听他说晚儿该醒了,可是肩上的刺痛一阵一阵袭来,提醒她她的生命已经无法逆转的进入倒计时,她攥紧被子,强忍着哽咽,道:“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四阿哥放下药盏,默默走了出去。此刻门外夕阳正红,他眯着眼望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今年的冬天天气恶劣的很,纵是一大早便有日头高照,冷风却不曾停过,轻轻一阵刮过便让人哆嗦不止。安权儿轻手轻脚的关了门,走到他身边“爷?”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眼中的不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