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估计,从她知道自己跟这个世界最爱的太阳告别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没有了任何再见的期盼,很多事不透过眼睛分析反而变得简单了了,哪怕只是自己想的简单,也是一种解脱。赵大夫看完诊便招呼四阿哥去了外间,说了什么李晚自然不知道,后来王御医来了,对李晚的病情仍是神神秘秘的,不过从四阿哥还算积极的语气看来应该是可治愈的,然而这不是李晚关心的,她关心的——不,她需要的是休书。
白依依来了,喜气洋洋的挺着她那个大肚子,说是来陪李晚解解闷,撇开所有背景、性子来说,她跟李晚还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容易满足,李晚不是,她凡事想得好,李晚也不是,她兴致昂扬的盼着过年,李晚更不是,所以她们两人相对的情景跟以前一摸一样,只是说者与听者全反了过来。叶蓝儿也来过,她是个心细又懂看人脸色的人,况且对李晚的事她不说看的分明也看出其中一二,不过聪明人都是不说的,所以对着总是失神一样默默无语的李晚她只说些可有可无的劝慰话,偶尔也插进些跟四阿哥和她的孩子,而李晚唯一的感觉便是她袖摆上的驼毛,时不时的扫过李晚的手,很柔软的感觉。那拉福晋也来过一趟,甚至为李晚抹起了眼泪,想想也的确是可怜,李晚从今年夏天进了府,总共待了也不过三个月,那三个月里又是跟主子闹别扭又是住柴房的,后来就说离家探亲一去几个月,如今回来了又是这副模样,怎不叫人心疼?这些话那拉福晋自然不会跟李晚说,四阿哥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窗外正飘着雪,地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干净而平坦。
“……今儿个我去瞧她,看着她喝药,那么大一碗药汁我看着都苦的慌可她硬是一口气给喝了下去,”那拉福晋叹了口气说,“那些苦药她倒是能喝,可是总也吃不下什么东西,时间久了恐怕身子都受不住了,那眼睛还怎么好的了。”“她的眼睛是心病。”四阿哥淡淡的说。“四爷?”那拉福晋仿佛难以相信,“她愿意吃药却并不一定想治好眼睛。”“……四爷该是知道她的心病是所为何事吧。”“……”“爷,臣妾虽然不知晚儿在外出了什么事,但是臣妾相信这些事定是进了她的心让她哭过不少回,否则也不会连眼睛也不在乎了,不管这些事是对是错,请爷看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儿上别跟她计较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臣妾相信晚儿虽然不说可心里还是盼着您去看她的。”四阿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心里却忍不住苦笑,若真如慧心所说,他又何必在不由自主的走至明园门前后又坚决的原路返回呢。
窗外的雪愈下愈大了,他放眼望去欲欣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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