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容容我饿了。”
叶裳容情知他不过岔开话题要蒙混过关,却也不舍得他在寒冬的冷风里多吹,“想吃什么?”说着牵起他的手就朝苑外走去。
两人出了书苑,沿着大街绕了半圈才到了书苑北面叶宅的大门,然后一路穿廊过门才到了正房。
远远看去,正堂里有个人站着,叶裳容乍然见到那背影着实一愣,脚下不由就停了下来。玉儿却彷佛早就知道那人在似的,大步跑进去,“三叔,我把容容带回来了。”
那人闻声抬头,对着玉儿笑了笑然后才抬眼看过来。
他的个子,似乎又高了些。
叶裳容愣愣地看着那人。
原本像是天地间的一缕微风,似乎错开眼就会消失不见的人,如今终于有了实体。如玉般温润,却比玉更多了清透灵秀。身子还嫌单薄了些,气色却好了很多,唇色粉粉淡淡再也不复过去的苍白干涩,一双漆黑的眼睛却愈发明亮有神。
“灼然,我回来了。”
叶裳容抿了抿唇,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年遣了绿萱回去,绿芷来时却只带了一封信。他说要没了病容,要做出些像样的事情来,才敢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一晃便是三年。
十日一封信,三年来从没间断。百来封信里,每回总是说他身体如何,说他做了些什么,又说他如何思念。
叶裳容其实知道的。
刘仲仁下毒简单,要将身体再调养好却难了,何况他素来体弱。他其实是希望她陪在他身边的,却因为她对绿萱说过一句“讨厌管阳”从此绝口不提。
叶裳容也知道。
大唐太平盛世,如果不是她自后世而来,也不会觉得那个深受君恩的安禄山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而他却只因为她来了扬州,竟将刘家几代的家业全部变卖。
她还能求什么呢?
他诈死之后她负气出走还能说是一时激动,后来说的什么“他知道她在哪里”便是完完全全的无理取闹了。
但是这个人,却一直那么纵着她。
本来就想到得到这个人的,何况现在只是从想要得到他,变成了非他不可。
如此,而已。
“君宁。”三年没出口的名字,却如此自然。
“灼然,我很想你。”他只是很自然地伸手过来,然后她也只是很自然地将手放在他手里。
“成亲吗?”他问。
他不理玉儿好奇地眨着眼睛看着他们,也不理装作没听到的丫头埋得更低的头。
叶裳容眉头微蹙。
成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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