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位客人。
出现在叶裳容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妇人。她的相貌若是细较起来,其实只能算是秀丽,甚至还比不上叶裳容。偏生这人形于外的气质却是温雅柔美,端的是秋水为神玉为骨。只是如此的美人,眉间却有一股哀愁悲伤萦绕不去。一身粗麻的丧服更让原本就纤细的她显得更加弱不胜衣。
甚至不用她自己报上名字,叶裳容也知道她是谁。除了曾经的云御史掌珠,现今的刘府少夫人云倚墨,谁能有此风华?
不待她跨进门口,叶裳容就站了起来。她欠身行礼,“少夫人。”
“叶姑娘不用客气。倚墨未能及时前来向叶姑娘致谢,怎么敢当叶姑娘行礼。”云倚墨向着叶裳容福了福。
“少夫人客气。”叶裳容还礼。
“不。叶姑娘救了玉儿,也是救了倚墨。”云倚墨说着,再次向叶裳容深深低下头去,“多谢叶姑娘相救之恩。”
叶裳容哪里受过人如此郑重道谢,连忙侧身避过,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少夫人无需如此,我能救下小公子也是侥幸……”
“启贤已经不在我身边,如果玉儿随他爹爹一起去了,我……”云倚墨似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连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叶裳容看着她,突然道:“少夫人与刘大人鹣鲽情深,实在是让我羡慕。”
算算时间,云倚墨嫁到刘家不过五六年的光景。不过二十岁就遭此打击,也委实让人唏嘘。
不知是叶裳容说得诚恳,还是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种话,云倚墨的眸子瞬间黯然了下来。好在她还在人前有些克制,叶裳容看着她的表情,甚至觉得自己但凡一从她眼前消失,她立刻就会开始掉眼泪。
或许该劝说几句的,但是叶裳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什么节哀顺变的,在这样的人面前是如此苍白无力。哀如果能节,就不是真痛,而变如果是那么容易就能顺过去的,世间又哪里会有伤心?
“今日我来,其实还要再谢一回叶姑娘。”云倚墨柔柔地开口,她企图微笑,却只是让她的哀婉一览无遗,“这些日子我忽略了玉儿,如果不是叶姑娘提醒,只怕我到现在还不明白。”
叶裳容忍不住轻叹了声。
如今她倒是明白为什么那个孩子会有这样的想法了。眼前的这位夫人,只怕常常沉浸在自己的哀痛里,甚至连身边的幼子都忽略了过去。
但是,能怪她吗?
谁都能看得出来,丧夫之痛已经压得她几乎就站不起来。她不是不愿分出心来照顾孩子,而是不能。这个时候,无论是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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