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两日来,除了丫头送药送饭主人家却一次都没见过。叶裳容初时还觉得奇怪,后来想起刘家正是居丧。没人往来她更乐得清静,是以一连两日以来她虽然连院门也没出过,日子却着实舒心许多。
今日起身后,叶裳容搬了椅子坐在靠窗的地方。
暮春的风愈发暖和起来,隐约有些夏天的味道。叶裳容所在的院子不怎么大,窗外就是一塘荷花。此时虽然开花尚早,一片片荷叶在阳光下绿得精神。叶裳容看着窗外的荷叶,转眸间看见了廊柱后面露出的一截白色衣袖。
一个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院子。他藏身在廊柱后面,探出头偷偷看她。
大约才四五岁,他的脸圆圆的,一双眼珠子乌黑明亮,眼角似乎有些上翘的意思,却被肉肉的小脸衬得愈发圆了起来。粉色的嘴抿着,看上去有些怯生生的。
那孩子只是看着她,不走也不说话。叶裳容以为他怕生,于是朝他招了招手。
男孩突然眼睛一亮,小步跑着过来。他进了屋子停在叶裳容面前,一双眼睛亮亮的,“你看得见玉儿?”
叶裳容本想问他叫什么名字,听了他的话却是一怔。
看得见他?
什么意思?
那孩子见她不答话,一双眸子露出明显的失望。只是似乎还不肯死心,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又问了一遍,“你看得见玉儿?”只是这回,声音却弱了下去。
“当然看得见。”叶裳容这才回过神来,对着孩子微笑。
绿荷曾经略说过两句刘府的事,所以叶裳容知道现在府中除了刘启贤的母弟之外,还有他的妻子。他既然自称玉儿,又是这个年纪,应该就是刘启贤的独子刘钰,她从水里救上来的那个了。
“你能看见。”那孩子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猛抬头看着她,“那玉儿是不是就不会不见了?”他神情认真得,彷佛在问什么至关重要的事。
“玉儿好好的在这里,不会……”叶裳容虽然不明白,却仍是加重语气,“肯定不会不见的。”
这孩子觉得别人看不见他,觉得他自己会消失不见?
“但是,爹爹就不见了……”孩子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就黯然下来。
叶裳容一时语塞。失去亲人的痛苦她没有经历过,而且她也不知道怎么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死亡到底是什么。于是她只能柔下声,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那玉儿为什么觉得自己会不见呢?”
“爹爹不见了以后,娘就看不见我了……”提到这个,孩子愈发伤心,“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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