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本不该因为雷义的过世感到有任何情绪,但今夜,忽然很想跟她说点实话:
“虽然我不是第一个拥有它的主人。”
“但我四岁时,它就在我家中。”
或许是没想到他会骤然提起,女人听过有些惊诧望向他,雷耀扬则转过视线,眸光落在曾经摆放过许多琴谱的谱架上:
“也是从四岁起,它成为陪伴我最多的「朋友」。”
“我记得,我第一次弹奏莫扎特是《第十一号奏鸣曲》……参过赛,还拿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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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语调掩饰童年背后疮疤,他默然几秒,又说道:
“…后来,家里出事,这架琴进了拍卖行。十几年间,又辗转过好几个买家和琴行……”
“最后…是我把它寻回来的。”
男人将自己过去轻描淡写说出,个中曲折无需太多赘述就可以令她信服。齐诗允痴痴望向面前八十八个象牙琴键,眼前蓦然浮现年幼的他刻苦练琴的每个日夜。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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