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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权力面前,这些东西就如同几张废纸,上位者随便一句话,这些东西就轻飘飘地落进了垃圾桶,或是落到他面前,提醒着他的失败。
陈暗紧握的拳头忽然垂落下来,像是被人抽去了最后的力气,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颓靡的气息来。
但他仍不肯掉头回去,他问了苏绩最后一个问题,他问他,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过姜柳?
陈冬燕死了,工作被停了,他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可姜柳不一样,她好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要因为他,被这些垃圾搞成现在这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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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绩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孤注一掷,苏绩本想开口放他一马,但又听不得他语气里的卑微,这会让他觉得这个游戏变得一点都不好玩了,于是苏绩故意说道,不会,如果你死了,我只会加倍地折磨姜柳,以此来弥补你们曾带给我的侮辱。
陈暗点点头,看样子是要往外走,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却忽然拿起那支被苏绩扔到桌角的钢笔,在苏绩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笔尖便已经抵住了脖颈处最脆弱的那根血管。
陈暗是警校出生,他甚至都没多大力,就将那尖锐处戳进了那根青色血管,苏绩本能挣扎,但抵不过陈暗想要解决他的决心。
苏绩倒地的几秒后,办公室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就在他们推开办公室的门时,一道身影也从敞开的窗口落下,紧接着响起的,就是一阵沉闷异常的坠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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