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支柱轰然坍塌,猝死在董事会上。而我,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沉,其实真的不必要,不必要递给我一杯放了安眠药的牛奶,因为只要是在你的怀中,我总能安睡到天明。
母亲的葬礼很盛大,生前悲哀死后荣,楠木棺材葬香魂。我站在她的墓碑前,沉默地磕头,直到额头鲜血淋漓。当我血迹斑斑地出现在老宅时,李然然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好像见到了鬼一样,连连摆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给她吃过药。”
我拿着在母亲房里找到的药瓶在她眼前摇晃,李然然惊恐地解释:“那些都是你母亲吃的药,她心脏一直都不好。”
我微笑:“这些我自然知道,我请教过医生,他告诉我,药是没问题,但只要吃得过量就会引发猝死。”我俯下身子,把耳朵贴在她微隆的小腹上,轻声道,“又没有人告诉过你,当一个生命的结束,就是另一条生命的开始,那离开的灵魂并没有散去,而是盘旋在她生前生活过的地方,伺机钻进谁的子宫里。你看,我的妈妈正躺在你肚子里呢。”
李然然“啊”的一声尖叫,拼命地往楼上跑,快到楼上的时候,她一脚踏空了,直直地往后仰,顺着楼梯,滚了下来。
赵子安在大门口怒吼:“囡囡,你在做什么?”
我无辜的举起双手,指指楼梯:“你老婆是从上面摔下来的,我一直站在楼下动都没有动过,可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李然然躺在血泊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肚子,眼神凄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赵子安这才想到当前的重点不是追究谁是罪魁祸首,而是挽救自己老婆孩子的性命。他抱起躺在血泊里的李然然,表情像在哭:“然然,然然,你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对,你们的孩子不会有事。而我的孩子,早在白色的药片作用下永远的离开了我的身体。巴黎找不到肯为我打胎的医生,我只好辗转弄来了药物自己按照说明书自己做药流,结果失血过多,在租房里晕了过去。是我的房东,一个可爱的瑞典籍男孩把我送到了医院,我淌了一个多月的血,我问医生,这样子是不是说明我身上的血都是新生的,医生点头,愿上帝保佑我,我们都会获得新生。
我的面色苍白而透明,可爱的瑞典男孩变成了我的男友。像他这样纯正的基督徒原本是无法忍受堕胎这样的原罪,然而他原谅了我,照顾着我,他反对婚前性行为,所以我们能够相安无事。
李然然的孩子最后没能保住,她原本就是不易受孕体质,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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